蕭璟雲以頎長的身影擋在他的身前,直面慶帝宛如銳刀般凌厲的目光:「因為林元正並沒有遵從聖令前去援兵觀山,故意拖延行軍速度,更改路線,導致十萬晟軍苦苦據守於頹廢之勢,遲遲等不到援軍。」
慶帝之間從劍架上抽出一把寶劍,絲絲冷氣邊緣泛著銳利寒芒:「好,蕭璟雲,好。你果然一直都在私下徹查觀山案。」
他將刀鋒徑直戳向他的胸膛,刺出一攤血污殷黑了層層玄服:「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為哪個亂臣賊子清正,一直覺得他無辜?」
「是。」
慶帝冷笑:「你還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封不了你的口?」
蕭璟雲處變不驚,深黑鳳眸凝出一絲堅韌:「你是君父,自然有無數權利。只可惜你借權封住我一次,你封的住天下千千萬萬的口舌嗎?」
「好..好..好…」慶帝像是被言中了軟肋,氣得只能發笑,頹然地望著天壇,仿佛外處有伏跪稱臣的萬千子民。
「霍連徵如若真的犯下謀逆重罪,再查一次,依舊翻不了案。父帝,為何不讓查?」
他的聲線沉到不能再低,終於瞎想出無數次的場景說出口。
「好。」
慶帝說的遲疑:「朕可以答應你,給你一月時間,若你未能查出,不要怪朕不顧念父子情義。」
蕭璟雲答得乾脆:「好。」
慶帝卻終究在猜疑:「不問因果?不問後果?」
「不問。」
蕭承宣本該是慶幸的,可此時此地,他卻也從蕭璟雲的身影里看出了孑然一生的自己,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只可惜自己窮盡所有,也無法染著哪半分風骨,自己終究是影子。
*
七月初七,今晚是恰逢一時的月圓夜。困在法安殿的女眷終於解了禁錮,恢復了自由身。法安殿之前還熙熙攘攘娟細聲嘈雜,此時門庭閒落。清黎靜立身於梧桐樹下,黃卷落葉隨風在腳上打了個旋渦,清黎隨機抓住一片飄落的枯葉,沿著它纖若的脈絡一點點撕開。
它曾經也有綠意,有著頑強生命,可如今北風寒至,渺小落葉抵不過萬物更替的法則,最終枯黃,落入塵埃。
如同蕭璟雲命簿的最後一頁。
「怎麼不回去?還是想有閒工夫陪我?」解蠡悄然而至,聲音盪起的瞬間,清黎旋即背過身去,沒走幾步,就被司命反鉗住手腕:「你如今就這麼不待見我嗎?就為了蕭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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