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害了你,蕭璟雲....」
早已安枕入夢的猙突然被清黎的哭腔震醒,看著窩在榻上的姑奶奶不知為何一抽一抽地捏著二指仙法狠狠地在自己手腕上割出條條淋漓的傷口。
它一下睡意全無,它的媽誒,這個小祖宗在幹嘛啊?
明天的仙獸會讓她壓力這麼大的嗎?這都自殘上了?
猙推搡著兩個小爪子啪啪抽在清黎臉上,依舊不見她清醒,反而越陷越深,不停地在悔罪。它知這麼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便趕緊跑去屋外看看能不能採集些仙草。
「蕭璟雲,我一定會查出幕後真兇,給你!我一定也要讓他嘗嘗什麼是蝕骨之痛!」
清黎依舊陷入夢境之中的地牢,難以抑制心中巨大的憤怒和仇恨,任憑兩股交織的情緒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她雙目似被鮮血染成血色,把自己的身軀當成仇人之骨,準備一刀刺進去。
「清黎。」
清黎茫然地四尋著那身久違的聲音,如此溫潤,她記得很清楚是蕭璟雲的聲音。牢房的陰暗也慢慢淡出她的視線之內,蕭璟雲的屍身也在她面前,慢慢消散。
「不!不!別離開我..」
「不要!不要在夢中也離開我,我不願與你再也不見!」
她著急地去抓住那消散的光輝,卻握了一把空,淚痕如花凝結在地,忽然似有一束金光照亮了整個幽暗的深淵,
就像是冰封萬里的極晝迎來暖陽,她跌入溫暖之中。
她的夢中,終於得到了救贖。
淚水朦朧,羞容埋在他的懷間。
無需認清來人,清黎都憑著五感指尖攥緊他的衣褶,狠狠捏在手裡,仿佛這樣他就能永遠停留在自己的身邊。
可她知道,不可能。
只是在夢中撒歡,尋最後一絲溫暖,也是好的。
「扶桑。」
清黎語帶哽咽的哭腔,雙手摟住他的側腰緊緊的:「你明明就是記得那段,你為什麼不肯認我?還非要編那些紅綠青藍紫的名字來糊弄我,你都為人夫了,能不能有點分寸,少跟仙娥們調情。」
見扶桑不語,還以為他不喜,語氣又軟了幾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氣你的...」
他低頭問道:「哪些話?」
清黎將眼淚抹在他的華服之上,嘟囔著:「說我們之間都是假的..我跟你道歉嘛,別生氣了..」
扶桑唇角微勾,可聲音不顯任何情緒:「不是假的嗎?」
他感覺到一陣軟和的觸感在他懷中細細磨蹭,是清黎的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