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閉了嘴,將受傷的手指遞給她看:「我受傷了。」
「怎麼弄的?」姬然皺了皺眉,「還好,傷口看著不深,回頭抹點兒藥就行了,沒什麼大事兒。」
「你不心疼我。」
姬然翻了個白眼,牽起他的手,在他傷口上吹了吹:「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現在算是心疼你了嗎?」
他笑了笑,環抱住她,靠在她肩上,聲音有些疲憊:「然然,想你。」
姬然悄自嘆息一聲,想順順他的毛,被他頭上的發冠擋住:「今天這一身誰給你弄的?」
「難看嗎?」他抬起頭。
「不是,挺好看的,我就是覺得你老不讓別人碰,能這麼乖乖坐著?」
他沒回答,將頭放回去,又問:「我難看嗎?」
姬然拍了拍他的手背:「不難看,你挺好看的,你的眼睛像藍綠色的寶石。」
「那是什麼樣的?」
「和有些地方的湖水有點兒像。總之不難看,挺好看的。」
他彎了彎唇,再問:「那你喜歡我嗎?」
姬然愣了一下,花車停了,有侍女上前要扶他們下車,兩側的鞭炮也隨之響起來了。
她沒來得及回答,晏洄也未追問,他們一起下了車,跨過火盆,進了國公府。
按祖制,她是不用跪國公一家的,所有的跪禮都改成了拜禮,國公坐在上首也沒阻攔。
婚禮十分順利,直到唱送入洞房時,晏洄要抱起她。
有人上前攔:「十弟,還是讓殿下自己走過去。」
「不,我抱她。」
她也有點兒怕,戳了戳人,悄聲道:「要不還是算了。」
晏洄沒說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慢慢往外挪。
兩側觀禮之人自動讓開,沒人敢上去鬧。
這場婚事並不熱鬧,甚至還有些沉默,局勢僵持這樣久,處處顯露著荒唐和詭異,誰也沒想到兩方居然結親了。
唯獨新郎官看著十分開心,雖然抱人抱得有些吃力,臉上還是掛著笑的。
「我不會摔著你的。」他悄聲安撫。
但姬然還是怕,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想著即使是摔下去也有個墊背。
他垂下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在場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這聯姻是認真的?
晏洄才不在乎這些,抱著人進喜房後,直接鎖了門,緊緊黏在人身上:「然然,想你。」
姬然摸了摸他的耳朵,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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