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正經人怎麼會說出那些不要臉的話。」柳韻詩笑眯眯地說道,她話都說完了後,才故作詫異地捂著嘴巴,帶著歉意地看向宋紅春和林秀紅:「抱歉,我一時間竟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你,你這種人怎麼配進我們老宋家的門。」
宋紅春氣沖沖地指著柳韻詩道。
林秀紅也沉著臉:「就是,許妹子,不是我說你們,你們找兒媳婦也得找個像樣的。」
許勝男和白艷英頓時不樂意了。
許勝男站起身來,「我看韻詩這個兒媳婦就很好,又漂亮又懂事還會說話,倒是你林秀紅,你自己看兒媳婦的眼光可不怎麼樣,現在還打算來教我呢!」
許勝男這話不可謂不毒,一下子把林秀紅和宋紅春都罵進去了。
林秀紅和宋紅春氣得眼睛都紅了,呼吸更是都急促起來。
「就是啊,許姐,我們家還是烈士家屬,我這女兒有哪裡不好,這位親戚,你倒是說說,你要是說不出來,咱們到派出所里說去。」
白艷英惱怒地瞪著林秀紅說道。
林秀紅聽到烈士家屬四個字,心裡頭就不禁一跳。
她是打從六七十年代過來的人,知道這烈士家屬四個字的分量,擱在七十年代,她剛才那句話就足夠讓人抓她去批/鬥了,現在這年代雖然越來越放寬了,但是難保上頭會不會拿她來當個典型。
「說個屁啊。」林秀紅色厲內荏地說道:「我可沒時間和你們浪費了,紅春,咱們回家去!」
宋紅春怔了怔。
她只是遲了一步,林秀紅就已經轉身朝外頭走去了。
宋紅春氣急敗壞,沒好氣地轉過頭瞪了宋貝一眼,也快步跟著離開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
白艷英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嘴裡嘀咕道,「嘴巴這麼臭,要是走晚了一步,我立即拉她去派出所,當著那些公安的面,問問她烈士家屬有哪裡不好!」
「白姨,咱們別和那些人計較,我那兩個親戚都是些混帳東西,嘴巴就從沒說出過像樣的話。」宋貝對白艷英安慰道,她曉得白艷英對柳韻詩有多看重,她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柳韻詩就是白艷英的命根子。
「是啊,白姨,她們的話咱們不必放在心上。」
宋奮鬥也跟著勸說道。
白艷英聽眾人安慰,心裡頭才好受了些,她的視線順著宋奮鬥的臉移到他和柳韻詩交握的雙手上,突然間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宋奮鬥還沒反應過來呢。
柳韻詩就慌忙鬆開了手,她臉上漲得通紅,連耳根都徹底紅透了。
宋奮鬥這時候也才反應過來,也不禁紅了臉。
他忙道:「吃飯,吃飯,等會兒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話雖這麼說,可他坐下來後卻不斷地拿眼角的餘光去打量柳韻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