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什麼呀。」柳韻詩急了,她爹現在正摟著她媽說情話呢,這要是被宋奮鬥聽了,她哪裡還有臉見人,「都這麼晚了,咱們快睡吧。」
這話完全是脫口而出,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話後,臉上更加紅了。
宋奮鬥的臉也紅了,他拉著柳韻詩的手,小兩口上了床去。
他們睡下了。
可是今晚紅興村卻是有不少人睡不著了。
「怎麼還不睡啊?」陳倫文媳婦聽得他在旁邊翻來覆去,忍不住問了一句話。
「我哪裡睡得著,我還想著白天那事呢。」陳倫文說道。
「白天啥事啊?」他媳婦睡得稀里糊塗的,片刻後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你說奮鬥老丈人那事?」
「對,那可是位老首長啊。」陳倫文激動不已。
「你知道他多厲害嗎?他身上那軍服據說可是司令員才能穿的。」
「司令員很厲害嗎?」他媳婦不解地問道,她們能接觸到的最高的官員無非就是縣長了。
「那可厲害著,比咱們省的省長還厲害,今天可真的感謝人家宋貝,在老首長面前提了我一句,回頭咱們得拿些東西去送送人家。」
陳倫文心裡有數他這官位今天壓根坐不上那桌子,要不是人家宋貝幫忙說了一句,人家老首長能知道他是誰?能誇他嗎?
「照這麼說來,宋奮鬥這老丈人很不得了……」
他媳婦突然像是回過神來,羨慕嫉妒地說道。
「豈止不得了,之前人家還說人家柳韻詩是孤兒呢,現在可好,冒出來這麼個厲害的老丈人。」
陳倫文也不由得心生出羨慕,但他很快把心態擺好,這種事情是羨慕不來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
因著在酒席上說了不該說的話,白梅一晚上嚇得不敢合眼,她一合上眼睛就夢見自己被眾人批判的場面,「啊!」
又是從噩夢裡驚醒過來,她的叫聲把宋漢文都吵醒了。
「你叫什麼叫啊,大半夜的。」宋漢文不耐煩地掀開被子,起來開了燈。
他邊說著邊回頭看去,卻瞧見白梅滿臉青白,活像是見鬼了。
白梅的模樣把宋漢文嚇了一跳。
他的怒氣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怎麼了?這是?」
「我做了噩夢,夢見——」白梅拍著胸口,手指了指隔壁:「奮鬥的老丈人把咱們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