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林說道。
「我來就行。」陳南北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陳建林笑了笑,道:「這有晚輩在,哪裡能讓您長輩動手,您先泡泡腳去去寒氣吧。」
說著,不由分說地把行李箱提上了二樓。
陳南北泡了腳後,才和陳國成上了樓。
陳國成他們的床還算大,擠上三個男人卻顯得有些逼仄。
見陳南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陳國成道:「小弟,你就安心睡,咱們要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他這樣憨厚樸實的話,讓陳南北心裡頭不禁一暖。
這一夜,陳南北難得地睡得格外香甜,他做了個好夢,夢見他年輕那會子的時候同二哥偷偷去二嫂娘家,那年代比現在更嚴格,他負責把風,二嫂知道他在家裡吃不飽穿不暖,每回都塞給他一個烤地瓜,那地瓜甜得咧,能叫人恨不得把皮都吃了。
陳南北做了一個好夢,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嘴裡還依稀記得那地瓜甜滋滋的味道,他睜開雙眼,鼻子嗅了嗅,這才發現的確不是自己錯覺,這股地瓜香味是從樓下傳上來的。
他環顧下房間,陳建林和陳國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這會子樓下不斷傳來一些動靜和說話聲。
陳南北穿了鞋子下樓一看,白秀英正端著一盤烤地瓜從廚房裡出來,見到他走下來,便笑著說道:「南北啊,我正想去叫你呢,吃早飯了。」
「哎,二嫂。」陳南北答應一聲。
他看向正幫忙收拾著東西的陌生人,心裡頭估摸著這些人應該是陳國成他們的親戚,便笑著走過去對柳衛國說道:「這位大哥,我幫你擺碗筷吧。」
柳衛國早已知道他的身份,笑了笑,點了下頭,視線在陳南北手腕上的勞力士掃過,眼神中掠過一絲疑惑。
國成他們不是說他們小弟沒錢才被趕出來的嗎?
要是沒錢,能戴得起勞力士手錶,這牌子柳衛國在國外看到過好幾次,那可不便宜,好幾萬美金才能買一塊,這擱在香港,也得花十幾萬才能買得起,這能戴得起這手錶的,能是窮人?
陳南北絲毫沒有察覺到柳衛國已經看穿他的謊言。
他像是在自家一樣利落地幫忙擺了碗筷,這活他已經二十多年沒幹過了,過了一會兒後,許勝男那邊也端著一些菜色過來,包子、饅頭,煎餅、油條。
他們幾家現在是一塊兒吃的,一到飯點兩邊都做一些菜色,這人一多,吃起飯來也有煙火氣息。
「這包子皮薄餡厚,許姐這手藝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