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點了點頭,接過筷子吃飯。
當晚就在祠堂將就了一宿,第二日跪到天黑才把她放出來。
綠藥和紅翹來接她,沈妤根本站不起來,腿都打不直了,兩人一左一右把她架回去,煮了藥湯替她熱敷。
掀開褲腿,膝蓋紅腫一片,有些地方還有些青紫。
綠藥看得一陣心疼,忍不住紅著眼抱怨,「將軍也真是狠得下心,這
都跪成什麼樣了,再跪腿都要廢了。」
沈妤疼得齜牙咧嘴,「你別咒我行嗎?廢不了。」
紅翹數落道:「怨誰呢?小姐你一藥藥倒三個,連著自己也放倒不說,還挨了一頓跪。」
「你膽子大發了,啊——」
紅翹一把將熱帕子按上去,沈妤除了慘叫,下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沾了藥水的熱帕子敷在腿上,那感覺簡直要命,又麻又癢外加刺痛。
沈妤攥著被子忍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你好歹提前知會我一聲啊。」
「該疼照樣疼。」
兩個丫鬟都是她自己挑的,跟在身邊好些年,從沒把她們當下人看過,養出個沒大沒小的性子。
「我爹他們定的是明早出發吧?」
「是後天。」紅翹說。
沈妤納悶,「這麼晚?」
紅翹接過綠藥遞來的帕子,「皇上又撥了兩萬精騎,將軍已讓大軍拔營先行,他們後面再追上去也來得及。」
沈妤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敷完腿,沈妤指使著兩人替她收衣服,自己坐在榻上指點乾坤。
「那個就不用帶了吧,十月燕涼關外都快落雪了。」
「這個也不要,這料子金貴,隨便帶個大氅就行,耐磨耐髒的那種。」
兩個小丫頭替她張羅著,收完東西伺候她睡下才出去了。
走出房門,綠藥壓著嗓子說:「方才我一句話都沒敢說,生怕說漏嘴,小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打死我?」
綠藥性子直來直去,一撒謊就結巴。
紅翹道:「先拖著,你要是敢告訴她,回來將軍先打死你。」
綠藥縮脖子,「那我還是保命要緊。」
沈妤在床上躺了一天,次日下午才勉強能下床走動。
明日便要離京,她現在腿腳不便不能拖他們後腿,得起來活動恢復恢復。
正在屋子裡走著,忽聽得院外一陣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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