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看著謝停舟,不自覺就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謝停舟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你每日來回跑什麼?」
沈妤認真回道:「我換了巡防任務。」
「我記得巡防是兩個時辰一次?」謝停舟問。
沈妤抬眸瞟了了一眼,發現謝停舟正在看著自己,於是立刻垂下頭來,「我……我比較勤勉。」
勤勉?
謝停舟險些氣笑了,他方才喝了藥正準備睡覺,就聽見外面人騎著馬來來回回的跑,不用想
都知道是誰。
「你倒是勤勉了,你那匹馬怕是後悔跟錯了人。」
沈妤也不知自己臉到底紅沒紅,總之覺得有點燒。
其實她不是勤勉,就是這一路走得太慢了,一日才三十里,負重行軍也差不多這個速度。
這樣太無聊了,天氣又冷,她坐在馬上都想打瞌睡,乾脆來回跑著還清醒點。
她從前回京,哪次不是策馬揚鞭,快意得很。
還要和沈昭爭一個高下,那時候她和沈昭在前面跑,沈仲安就在後頭跟著,不時還能聽到父親爽朗的笑聲。
想到這裡,沈妤只覺得心下疼痛難忍,沈嫣還有母親在,可她從此就是一個人了。
謝停舟說完就看著他,卻發現他緊咬牙關,眼眶憋得通紅,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他也沒說什麼吧?到底還是年紀小,皮薄成這樣,才說他一句就要哭了。
謝停舟看得一陣煩躁,敢跟他甩臉子的人還沒出生。
「殿下叫我來,是又要人陪著下棋嗎?」沈妤忽然抬頭問。
謝停舟頓了片刻,想著如今午睡被他給攪了,確實是睡不著,那便下棋打發打發時間也行。
喚人進來收拾乾淨,兩人淨了手下棋。
車廂內很安靜,只余落子聲,兩人下了半個時辰,謝停舟不經意一掃,才發現對面坐著的時雨滿頭大汗。
「你很緊張?」
沈妤:「……」
我他媽這是給熱的!
你倒是只穿一件單衣,我這一身棉襖都在冬日把我捂中暑了。
「殿下馬車上的暖爐燒得很足。」沈妤旁敲側擊。
謝停舟這才注意到他還是一身薄襖,「那你脫了吧。」
傻子才會跟自己身體過不去,沈妤麻利地脫掉外甲和襖子放到一邊,脫到中衣時,已經捏住綁繩卻放開了手。
她裡面裹了束胸,脫太少怕是能看出來。
看起來本就瘦小的人,脫了棉襖便更小了,那體格帶了幾分女氣,倒不像是個練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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