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風暼他一眼,「你一個閹人,你自然不懂。」
自那日回了王府,謝停舟便將自己關在房裡。
兮風閉口不言,長留急得嘴角都起了火泡。
第三日,謝停舟總算出了房門,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時雨帶到書房。
時雨在地牢里住了好幾日,她知道自己還有用,謝停舟暫時不會殺她,畢竟三法司還要提審。
沈妤走進書房,兮風立刻在她身後關上門,她回頭看了一眼,慢慢走到書桌前跪下。
這是第一次,謝停舟的房中沒有點爐子,地上很涼,他寫字的手指骨節凍得泛紅。
謝停舟沒抬起頭,還在批註北臨快馬送來的公文。
「你可知錯?」
沈妤垂著頭,身上的衣裳還是進地牢那身夜行衣。
「時雨知錯了。」
這是她從前被沈仲安和沈昭訓多了,慢慢總結出來的,對方在氣頭上的時候,就乖乖認錯,狡辯和倔強只會火上澆油。
最後一筆寫完,謝停舟放下筆,這才挪眼看去。
「錯在哪?」
沈妤沒有從謝停舟的言語間聽出強烈的情緒,放下心來,「錯在想知道消息應該直接問殿下,不該自己來偷看。」
謝停舟薄唇抿緊,「僅此而已?」
沈妤乖乖回答:「不該撒謊騙人,銀子是我在陸氏的店裡支的。」
乖得有些過分了,謝停舟心想。
「他們會支給你?」他不信。
「給的,」沈妤說:「少將軍給了我陸氏的印信。」
謝停舟起身走到他跟前,「你一個近衛,他為何會給你?」
沈妤咬著下唇不說話,她算是明白了,在謝停舟面前,謊言或許當時能矇混過關,但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拆穿。
他這樣手握生殺大權的人,不會輕易被人左右,與其撒一個終究會被拆穿的謊言,倒不如不說,他內心
自有定論。
謝停舟垂下眼,夜行衣領口露出一截秀氣的後頸,那樣白,那樣細。
讓他想將他掐住,啃咬,再撕碎。
讓他像夢裡一樣軟弱地向他求饒,在顫抖中抱緊他的背。
「殿下?」沈妤抬起頭。
對上時雨茫然的視線,謝停舟猛地回神,難以置信的挪開眼。
他轉身走到窗前,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
瘋了!
他方才在想什麼?!
謝停舟閉了閉眼,睜開時掩蓋了情緒,「念在你救過我一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去找兮風領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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