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跪著移到一邊,小聲回覆:「奴婢確實未曾看見,只聽見了呼救,姐姐,對不起,我不能對殿下撒謊。」
秋雲哭訴,「不論春杏有沒有看見,她也聽見了我的呼救,時雨他對我圖謀不軌是事實。」
「是事實嗎?」謝停舟抬眸看向沈妤。
沈妤:「不是。」
謝停舟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漫不經心道:「聽見了?她說不是,那就不是。」
「他撒謊!」秋雲忽然激動起來,「殿下可不能因為他是您的近衛就偏袒他。」
謝停舟停下動作,緩緩問:「若我就是要偏袒她呢?」
沈妤剛想開口,被謝停舟抬手制止。
謝停舟目光如炬,看著秋雲問:「我偏袒她又如何?」
秋雲被他看的心口一縮,瑟瑟說道:「殿下黑白不分,往後要如何服眾?若是傳出去一個近衛都能隨意調戲殿下的侍妾,那殿下的臉往哪兒擱?」
她故意把事情扯到謝停舟身上,就是想讓事情鬧大。
謝停舟冷笑,「不過是幾名婢女,也敢自稱侍妾。」
秋雲和春芙同時變了臉色。
她們在北臨王府空擔著侍妾的名頭,卻從未服侍過謝停舟。
秋雲哭著說:「就算不是侍妾,哪怕只是個婢女,奴婢也不能讓人隨意糟踐,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就要往柱子上撞。
侍衛用刀柄輕輕用攔,將人推回了地上。
春杏抬頭看了一眼世子殿下和他身側的時雨,定下心來。
她的選擇果然沒錯,方才自世子殿下進門,時雨未有半分害怕,這不合常理,說明他對此事有十足的把握。
況且殿下言語間擺明了想要護著時雨,可笑這兩個蠢貨還在唱雙簧演戲。
春杏暗自慶幸,幸虧她倒戈得早,沒和那兩個蠢貨沆瀣一氣,尚且能夠抽身
。
謝停舟側頭問沈妤,「看來她們不服,你說怎麼辦?」
沈妤事不關己,「我怎麼知道。」
謝停舟無奈一笑,「不自辨?」
沈妤抿了抿唇說:「她們上門送點心,在點心裡下了藥,她們不知習武之人的耳力較之常人要好,在屋裡說話被我聽見,我便將計就計看看她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胡說。」秋雲怒視道:「點心是我親自做的,根本沒有毒,不信可以找大夫來查驗。」
秋雲胸有成竹,因為點心早就被她們換過了,有毒的偷偷埋在了院子裡。
沈妤輕笑了一聲,從袖子裡掏出團成一團的手帕,丟在幾人面前。
手帕在地上散開,裡邊的東西撒了一地。
待看清地上的東西,春芙秋雲還有一旁的春杏不禁大驚失色。
那手絹里包著的是點心碎渣,他根本沒吃進肚子裡!
沈妤泰然道:「不妨叫大夫來查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