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身為王府管家,謝停舟沒當眾數落他已是留有餘地,不讓忠伯在人前失了威信。
忠伯的「忠」字取自老王爺,當年曾為老王爺擋過一刀,一隻手險些廢了,後來老王爺為他賜姓謝名忠。
忠伯自認配不上家主的姓氏,自稱阿忠,後來大家都叫他忠伯。
這個「忠」字沒有取錯,他是忠僕,這麼多年來對主子忠心耿耿,鞠躬盡力,絕對不會擅自作主,謝停舟猜都能猜到他是受了老王爺所託。
跪是忠伯自己要跪的,雖不是他主導,但事情因他而起,他身為王府管家
當訥言敏行,那種話本不該出自他口。
謝停舟越是不罰他,他心裡越是難受。
長留著急得鼻子都皺了起來,剛開春,地上還涼著呢,忠伯年紀大了哪受得了。
「這可怎麼辦啊?」
兮風也著急,卻毫無辦法,「你平日鬼機靈鬼機靈的,你說呢?」
長留思索片刻說:「我去找殿下。」
謝停舟剛喝完藥,擱了碗看向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的長留。
他慢悠悠地問:「跪難道還會傳染?」
長留癟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殿下,我替忠伯挨罰行不行?」
謝停舟取了帕子擦手,「我並未罰他。」
「可他比被罰了還難受呢。」長留囁嚅著說。
門口兮風一聽,還以為長留能想出什麼好法子,沒想到就這。
他大步跨進門,一把將長留從地上扯起來,訓斥道:「你這是在用自己來逼殿下,殿下能做什麼?本就沒罰忠伯,難不成讓殿下去向忠伯低頭?」
長留一下被他給點醒了,連忙解釋道:「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著急。」
謝停舟沉默半晌,開口道:「告訴忠伯,他對我並未有任何虧欠。」
長留摸不著頭腦,兮風到底比他年紀大,卻一下明白過來,拖著長留出了門。
兮風向忠伯轉述了殿下的話,忠伯垂頭沉思了片刻,撐著地艱難起身。
長留急忙上前攙扶。
忠伯靠著長留穩住了身體,有氣無力道:「扶我去鹿鳴軒。」
殿下那句話他聽明白了,殿下不罰是因為他對殿下未有虧欠。
忠伯雖不喜歡時雨,但他這一生自詡行得端坐得正,萬萬不會在背後設局構陷他人。
天快黑了,才安靜不久的鹿鳴軒的大門再次被敲開。
二丫前來開門,看見是忠伯,趕忙跑去叫時雨。
忠伯掙開長留的攙扶,筆直立在院中。
沈妤剛跨出門檻,就看見忠伯朝著她的方向拱手深深一揖。
沈妤一驚,閃身過去,在忠伯揖第二下時托住了老人的手臂,「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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