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小聲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喊了三遍暗號了,你再不來人家都要以為我有病了。」
沈妤對裴淳禮的那句白痴暗號表示無語。
裴淳禮原本想出的暗號要更蠢,叫「小侯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沈妤聽著實在太噁心,硬讓他改的。
沈妤沒搭理他,在窗口看見樓下的人群早就散了,江斂之的馬車也已經離去。
回過頭,不經意掃過桌面,沈妤忽然問:「花生呢?」
「你還要吃?」裴淳禮得意道:「我怕被江寂發現,所以收起來了,你就謝謝我吧,你辦事也太不小心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收。」
沈妤:「……我謝謝你。」
「不用客氣。」裴淳禮問:「走嗎?上酒樓去啊。」
沈妤道:「你先走,江斂之為人謹慎,我怕他留了人盯梢,我一會兒來找你。」
剛才江斂之明顯是有所懷疑,所以才上來查探。
不得不說裴淳禮是不大聰明,但為人單純,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
裴淳禮先走後又過了片刻,茶樓斜對門,一名男子鑽進了巷子裡,向站在角落裡的人匯報。
「只有小侯爺一人離開,沒有人跟他一起,還盯嗎?」
高進想了想說:「不用了。」
裴淳禮離開後,沈妤叫了小二進來,丟給他一錠銀子。
「你辦得不錯。」
小二將銀子收起來,樂呵呵地說:「能為公子辦事是我的福氣。」
這家店正是除夕那日沈妤來的那家,小二也是專門替她打探消息的那個。
「話說我又聽到件稀奇事兒。」小二說
沈妤:「什麼事?」
小二走近了
些,壓低了聲音謹慎道:「這消息是我從別處聽來的,我哥在同福客棧做工,前幾日來了幾位客人,操的是齊昌府那邊的口音,我哥不小心聽到點東西,那幾人說是進京來告御狀的。」
沈妤疑惑,「告御狀?」
「聽到是這樣說的。」小二接著說:「不過問題不在這裡,年年都有人上京告御狀,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問題是第二日那幾個人離開客棧就不見了。」
「走了嗎?」
小二搖頭,「包袱都還在,人卻不見了,過了好幾日也沒回來,後來客棧報了官,官府說不值錢的東西走的時候不要了也正常,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
沈妤若有所思。
如今天下不太平,一年不如一年,只要不是大事,官府能揭過便揭過,誰也懶得找事。
小二說:「我大哥不敢和官差提偷聽到的事,只偷偷告訴了我,還有他偷看過那幾人的包袱,路引都還在呢,怎麼可能說走就走了?更稀奇的是,報官第二日半夜客棧就出現了賊人。」
「丟了什麼東西?」沈妤問。
「什麼也沒丟。」小二說:「但是那幾人的包袱被翻得亂七八糟,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這確實算是個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