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舟想了想,「我記得不會。」
沈妤表情更加凝重了,「他進門的時候並沒有出聲,所以我以為來了賊,於是朝門口打了個東西。」
她指間夾著一粒小小的石子,手一抬石子便朝著一棵樹疾射而去,石子「欻」一下陷入樹幹。
沈妤走過去,邊說:「我不知道來人虛實,想留活口,所以只用了五成力。」
謝停舟看著嵌入樹幹半寸的石子,力道不小,普通人沒
法躲開。
「我沒聽見他痛呼,但是後來我也沒有找到我扔出的石子,那麼石子應該就是被他接住了。」沈妤說。
謝停舟盯著石子若有所思,沈妤武藝精湛,能徒手接住她的暗器,那功夫應該不一般。
片刻後他陡然開口,「來人。」
暗衛從暗處出現,沈妤頃刻間就明白了謝停舟的用意,一粒石子朝著暗衛疾射而去,同樣是用了五成力道。
暗衛抬手一接,走過來攤開在謝停舟面前。
謝停舟提起風燈細看,那掌心躺著一粒石子,掌心有一處淡淡的紅痕,是為石子擊打所致。
「沒有冒犯的意思。」沈妤問:「這位兄弟的功夫如何?」
暗衛認真道:「比兮風稍遜一籌。」
沈妤點了點頭說:「他既能徒手接下暗器,那從手上顏色的深淺便能看出他功夫的強弱,若是手上沒有任何痕跡,那功夫估計不在兮風之下。」
有功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李霽風真會武,一個人心機得有多深,才能在人前偽裝成扶不上牆的爛泥而不被發現,這才是可怕之處。
謝停舟眉目暗然,「你先休息。」
沈妤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你要去找他嗎?萬一他……」
「放心。」謝停舟拍了拍她的手,「我帶人過去。」
沈妤鬆了下心,「那你,千萬小心。」
……
李霽風新挑的院子離謝停舟的青朴居不遠。
謝停舟去時沒帶人,一手拎了個酒壺獨自前去。
還沒進門便聽見李霽風鬼哭狼嚎的鬼叫聲。
「嘶——輕點輕點,疼疼疼疼疼……」
謝停舟停了片刻,推開門跨入房中。
李霽風衣衫半解,見謝停舟前來頗為訝異,「你怎麼來了?」
謝停舟揚了揚手裡的酒壺,「睡不著,來找你喝酒。」
「沒問題。」李霽風道:「喝酒上花樓這種事兄弟我可從來不拒絕,不過你得等會兒。」
說罷招了內侍過來,「繼續繼續。」
內侍手上抹了藥酒,替李霽風按揉著肩上的一塊青紫。
謝停舟眸光微動,「怎麼弄的?」
李霽風疼得齜牙咧嘴,「還能怎麼弄的,我不過是不知道那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