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兩名侍衛目不斜視,正好沈妤在門口站定時,緊閉的院門開了,兮風走了出來。
兮風道:「殿下正在休息,昨夜宿醉還沒完全清醒,你晚些過來吧。」
「好的。」沈妤想了想,早晨見他時,不是挺清醒的嘛。
「走吧大黃。」沈妤吆喝著大黃,剛走出沒多遠,忠伯追了過來。
「等等,你等等。」
沈妤轉身,見忠伯步履遲緩,乾脆折返回去,「忠伯。」
「哎。」忠伯應了一聲說:「殿下不在府內,太久沒帶蒼去打獵,那小畜生待不住了,早上回來就帶著蒼和白羽進山了。」
沈妤:「可他不是在禁足嗎?」
忠伯笑了笑,「所以兮風才和你說他在休息,罰禁足就是個態度,也沒人守著,只要不做得太過就行了。」
「那就好。」沈妤說完,見忠伯上下打量著自己,眼中含笑,一臉慈愛,看得她好不自在。
忠伯樂滋滋地咂嘴,「前幾日我已經去信北臨王府了,同老王爺說這個天大的喜事,想來過不了幾日王爺應該就能收到來信了,北臨王府太久沒出過喜事了。」
沈妤尷尬地笑了笑,「那,那既然殿下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忠伯笑眯眯地說:「去吧去吧。」
沈妤原路折返,心裡想著忠伯可真是個沉不住氣的,幾日前她和謝停舟八字那一撇都還沒畫明白呢,忠伯就已經把信寫出去了。
不過也算巧,等北臨王收到信,應該……
不對!
沈妤腦中一個念頭忽地閃過。
之前那封信有問題。
第132章 線索
沈妤飛快回去,關上門重新打開了信件。
只兩眼,她放下信,終於確定這其中有大問題。
信是三年前寫的,落款時間是同緒十五年六月一十八,信中說的卻是六月二十三日後幾日齊昌鷸子山一帶有雨。
齊昌與北臨距離相近,忠伯送的信這麼長時間都還沒到,那從盛京送去齊昌的信又怎麼可能短短几日就到呢。
從盛京到齊昌府遙遙千里,專程寫信叮囑對方下雨要多帶傘,等信到了,怕是雨都已經下過了。
所以……
沈妤看著信件,所以這封信,或許並非出自京中,可為何卻非要在最後寫在京中遙盼平安呢。
這幾張紙在護腿中被封得那般好,對方幾次三番尋找,已能說明這信件的重要性,這裡頭到底藏了什麼消息?
沈妤又掃了一遍,目光停在那兩個日期上。
專程將下雨的日期寫得那麼清楚,這一定就是重點。
沈妤走到書房,將兩個日期和地點謄抄了下來,收好信件揚聲喊:「綠藥。」
綠藥應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