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之說戶部有真假兩側帳本,假帳多半不在他手裡,我想起葛良吉曾說他給孩子留下了保命符,那保命符,應該就是帳本了吧。」
謝停舟挑著菜,「應當是,手裡捏著許多人的命脈,等閒不會動他們。」
沈妤道:「葛良吉一共七個子女,為正夫人和三名妾室所生,我查過了,女眷已經充作教坊司官妓,其餘關在刑部,只等三月流放。」
「只是不知帳本到底誰手裡,想必這也是葛良吉早就算計好的。」
她皺起眉,「這樣的保命符,他們不會輕易拿出來,得想個辦法才行。」
「先別急。」謝停舟往她碗裡挑了片筍。
這季節的筍又嫩又香,謝停舟已見她動了好幾筷子。
「官妓倒是好辦一些,改日去一趟教坊司摸一下。」
沈妤筷子上的筍落了,眼皮一抬,「你想去教坊司摸誰?」
謝停舟無奈道:「摸虛實。
」
沈妤乾脆放下了筷子,「你如今和從前不同了。」
謝停舟含笑問:「怎麼不同?」
沈妤抿了抿唇,「就是……你不能如從前那般隨意出入青樓楚館,當,當潔身自好,還有教坊司那樣的地方,沒事也不能去。」
隔著燭火幢幢,謝停舟彎了眉眼,「好。」
他這樣乾脆,倒讓沈妤有些不好意思,她側了側身說:「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是公事,自然是……」
「阿妤。」謝停舟打斷她,隔著桌子握住她的手,「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沈妤愣了愣,好半晌才說:「沒有。」
「我有一個。」謝停舟溫聲說。
「什麼?」
「搬過來住。」
沈妤的臉唰一下紅了,有點慌亂。
這也太快了,昨日兩人才捅破那層窗戶紙,今日就讓她搬過來。
她行走江湖多年,倒沒有深閨中的小姐那般扭捏和守禮,但是再快也不能快成這樣。
謝停舟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多半是誤解了,解釋道:「青朴居院子夠大,十幾間屋子,你隨便挑。」
「我考慮考慮。」沈妤紅著臉說。
……
沈妤暫時還沒從鹿鳴軒搬出來。
只因忠伯把這事看得比天大,原以為是和世子同住一屋,誰知是分開住,忠伯只好叫了人手把另幾間空閒的屋子修葺一番,又挑了好些家具和擺件,張羅著這幾日弄好,好讓未來的世子妃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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