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舟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她的目光愈漸深遠。
謝停舟沒見過活著的沈仲安,但是他現在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才能教養出這樣一個聰慧仁善的姑娘。
尋常人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么小一個身板,憂心得太多了。
沈妤喝了口茶,落盞時發現他還望著自己,「你盯著我幹嘛?」
「看你啊。」謝停舟說:「你怎麼就生成了女兒身?」
沈妤白他一眼,「我是男子那你怎麼辦?」
「斷袖咯。」謝停舟勾了唇,「倘若你是男子,應當能幹一番大事業。」
「女子怎麼了?」沈妤反問:「女子就不能幹一番事業了?」
「這倒也是。」謝停舟沉吟片刻,說:「你是母儀天下的料,你說……我要不要為你爭個皇帝來當一當?」
沈妤嚇了一跳,忙不迭伸手捂住他的嘴,嚴肅道:「這話說不得。」
同緒帝本就忌憚北臨,這話要是傳出去,盛京的天就要亂了。
謝停舟的唇貼著她的掌心,抬起眼皮盯著她的臉,「你想要嗎?想要我就給你搶過來。」
他的眼神帶著蠱惑的意味,薄唇摩擦著掌心,還有他吐出的燙人的氣息,灼得她手心麻癢。
「不要。」沈妤斬釘截鐵地說:「我只想趕緊做完現在的事,然後就去做我想做的事。」
見她想縮回手,謝停舟一把握住,「你想做的事,包括我嗎?」
沈妤對視上他的眼,「如果我想
要浪跡天涯,那你……」
謝停舟打斷,「我陪你浪跡天涯。」
沒什麼比這更動人的話了,沈妤心跳加速,想了好些事才把心跳給壓下來。
「方才的話還沒說完。」
「嗯。」
沈妤問:「什麼時候出發?」
謝停舟坐直了身子,「和春蒐同一天。」
「三月春蒐是慣例,那沒幾日了。」沈妤的表情凝重起來,「還沒有找到那個老頭,如果鷸子山真被剿了,那後面的線索就就斷了。」
謝停舟道:「不是還有一條線嗎?葛良吉的帳本。」
「要想拿到難如登天。」沈妤說:「誰會把自己的保命符交給旁人,況且帳本畢竟牽涉太廣,只有糧草被劫才與燕涼關有直接聯繫。」
沈妤默了默,抬眸暼了眼謝停舟。
誰知謝停舟也正在看她,視線一撞,他問:「想說什麼?」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