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一人我還勉強能敵,三個人實在是沒辦法。」
「欸——」蔣安道:「你切莫多心,只是了解一下,能看出刺客用的哪路功法嗎?」
沈妤斂下眸子,裝作思考了一番,搖了搖頭,說:「看不出,有些像九宮劍,但又使的是刀,實在是分不清。」
「這也正常。」蔣安說:「既然想要進宮行刺,那肯定會掩人耳目,又怎麼會隨意露出馬腳。」
沈妤道:「沒抓到刺客,我已去向陛下請過罪。」
蔣安一聽就知道同緒帝這是沒有責罰的意思了,果然是如今同緒帝面前的紅人。
蔣安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今夜你辛苦了,包紮完傷口便回去休息吧。」
沈妤道:「只是皮肉傷而已。」
「別仗著年輕就消耗身體。」蔣安說:「等到了我們這個年紀,身體的毛病就開始冒出頭了,還是回去吧。」
見沈妤面露難色,蔣安問:「怎麼了?有難處?」
沈妤苦笑了下,「不瞞指揮使,宮外的宅子還沒有安置好,我如今……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
蔣安一愣,「那北臨王府……額,我的意思是……」
北臨世子之前去哪都帶著這個近衛,因而宮內宮外早就傳開,北臨世子與如今這位都虞候,私下裡有些首尾。
「我明白。」沈妤說:「我與世子鬧翻了,至於緣由,想必指揮使也能猜出來。」
蔣安略一思索,可早晨上朝的時候,謝停舟看時雨的眼神,可實在算不得清白。
沈妤見他尚有疑慮,說道:「若有別的路,誰又願意受制於人呢。」
蔣安這下聽明白了,北臨世子縱情歡場、男女不忌,時雨一個做近衛的,根本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而今做上了都虞候,前途無量,誰還願意以色侍人呢。
蔣安有心收服此人,於是說:「既沒有住的地方,不如去我府上,想住多久都行,隨你住。」
沈妤目不轉睛地看著蔣安,直到看得他恍然大悟。
「你千萬別誤會,我家中尚有妻兒,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況且我,我不好男色。」蔣安解釋說。
沈妤垂下眼,「大人說笑了,我
已經托人在置辦了,在宮裡將就幾日就好。」
出了方才那一場誤會,蔣安也不好多勸,免得讓人以為他圖謀不軌。
「咱們殿前司也配了大夫,等下讓大夫來替你處理。」
「不用了。」沈妤說:「我不太喜歡與人親近。」
蔣安心想這做過男寵的人嘛,最不喜歡男人的觸摸。
他也不強求,「那你先歇著,我去看巡防。」
沈妤起身相送,「指揮使慢走。」
待蔣安離開,順壽走來,身後還跟著個捧著托盤的宮女。
「虞候大人。」順壽說:「這是瓏翠,是自己人,還請虞候大人將袖子撩開,讓瓏翠替您包紮。」
順壽說完便出去掩上了房門。
沈妤掀開袖子,方才沒包紮好,血又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