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昌道:「今日進宮,寢殿的薰香確實又濃了,但還是蓋不住藥味,應該是太醫又加大了藥量。」
「王爺,這女人的話,可信嗎?」刀疤臉問。
李延昌不複方才的輕浮,眼中滿是陰戾,「本王捏著她的命脈,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你去替我辦件事。」李延昌說。
刀疤臉道:「王爺請吩咐。」
「派人盯緊北臨王府,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鬧翻了。」
刀疤臉:「是。」
刑部大牢固若金湯,宣平侯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目光渙散地盯著牆發呆。
牆面很髒,刑部大牢存在了數百年,幾番修葺加固,還是留下了前人的痕跡。
有沒被刮乾淨的遺書,還有牢犯摳禿的牆皮,甚至還有血跡。
腳步聲停在了牢門口,宣平侯毫無反應。
他知道每日都會走上這麼個流程,獄卒會來問他要不要開口。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熟悉的說辭,倒是聽見了一陣細小的抽噎聲。
宣平侯聽著那聲音,忽然一愣,「阿南?」
翻身起來,驟然跌跌撞撞地撲到門邊,「你怎麼來了?!」
「爹。」裴淳禮放聲大哭。
裴淳禮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狼狽的父親,從小父親就像天,可這天塌了,塌得那樣突然,讓他措手不及到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
宣平侯握住他的手,「爹沒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裴淳禮擦著眼淚,「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都說是爹是燕涼關一案的主謀,是你害死了那麼多將士。」
「你信嗎?」宣平侯問。
「我不信。」裴淳禮泣聲道:「你教我不要弄髒自己,我不信。」
宣平侯淚流不止,「那就不要信。」
至少在兒子心裡,他還是乾淨的,宣平侯在心裡說。
「刑獄不讓探視,你是怎麼進來的?」宣平侯問。
裴淳禮抹了把淚,「是徐
大人讓我來的。」
宣平侯心思一動。
徐義山定然是想讓裴淳禮來說服自己早日招認,可他一旦招認,他的日子就不多了。
「這地方不吉利,你看了爹就回去吧。」宣平侯說。
裴淳禮又哭起來,「我好不容易才進來的,哦對了,齊王讓我帶句話。」
宣平侯的手微微抖了抖,急忙問:「他說什麼?」
「他說太子愚昧,讓你不要再包庇他了。」裴淳禮說:「齊王說會想辦法保下你,也不會讓咱們家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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