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什麼,又補了一句:「雖然有一次是下了藥的。」
忠伯擦了擦眼睛,「總有來日的,熬過現在這個坎,總能相見。」
長留癟了嘴有些想哭,用力忍住了。
謝停舟聽著來來往往收拾東西的聲音,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他已經在椅子裡坐了很久,傾著身子,垂眸看著手中的聖旨。
盼了許久的東西,如今拿在手中,卻覺得不那麼重要了。
她不在,那他回北臨又有何意義?
手指一松,聖旨落在地上散開,上面的字跡凌亂輕浮,顯然是同緒帝醒來所寫,蓋著皇帝的御印。
謝停舟起身便往外走,走到院中,兮風當即衝上前來。
「殿下,宮門沒開,您進不去。」
謝停舟的呼吸微微顫抖著,「我有辦法。」
他往前跨出一步,兮風錯身擋在他面前,「就算能進,屬下也不能讓您進去。」
同緒帝醒來,該是要向齊王動手的時候的,宮中一旦生變,步步皆是萬分兇險,他不能讓世子冒險進宮。
更何況現在離開這個將要亂起來的是非之地是最好的選擇,不會被任何一方牽扯其中。
「你要攔我?」謝停舟一字一頓,氣勢逼人。
兮風被那撲面而來的氣勢壓住,膝蓋發軟,卻仍舊一步也不肯挪動。
「殿下,咱們先行離京再做打算
,在京中處處都受約束,我們也放不開,況且沈姑娘武功高強,她在宮中想要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話音剛落,只聽「唰」的一聲,兮風只覺得脖子一涼,一垂眸,眼睛便被刀上的反光刺了一下。
謝停舟幽幽地說:「今日誰也別想攔我。」
兮風咬牙,「兮風是殿下親自挑的近衛,近衛以主子的安危為己命,今日便是死在殿下刀下,我也甘願。」
「喲。」院門口忽然響起了李霽風吊兒郎當的聲音,「大晚上說什麼死不死的,怪嚇人的。」
謝停舟看過去。
「別管我。」李霽風說:「先解決你們的窩裡鬥,本王就當看熱鬧了。」
他手裡夾著一個棕黃色的信封,故意一晃一晃的,若不是處處都點著燈,還不容易看清。
謝停舟目色一凜然,收了刀快步地走過去,「是她的信?」
「昂。」李霽風說:「不然大晚上的我不睡覺跑來幹什麼?誒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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