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靠著他說:「必須連夜趕路,南大營的士兵上京勤王了。」
「你安排的?」
沈妤點了點頭,「一旦盛京的警報解除,他們便會追擊而來,我們不能停下,否則過不了青州。」
謝停舟知道她說的是對的,但是他又擔心她的身體,而且身上帶血的衣裳幹了之後發硬,穿在身上很難受,他想讓她好受些,可惜沒有條件。
謝停舟解開了水囊,哄著她喝了一些。
他只
能儘量快些趕路,到了安全的地方讓她歇息。
皇宮內掛起了白幡,連燈籠都換成了白色。
李昭年站在大殿前的台階上,等一會兒還要進去給同緒帝守靈。
「報——」
士兵奔至台階前下馬,單膝跪地道:「殿下,據探子來報,蔣安和宣平侯的隊伍在城外碰上之後便一同追擊謝停舟去了。 」
「怎麼可能?」李昭年疑惑道。
「回稟殿下,是謝停舟出城時射殺了裴淳禮,宣平侯大怒,追過去了。」
「不可能。」李霽風說:「沈妤和裴淳禮交好,他不可能殺他。」
士兵也不確定了,「說是裴淳禮攔了二人的路。」
李霽風當即道:「那就更不可能了,裴淳禮放他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攔路。」
李昭年分析,「多半是蔣安射殺了裴淳禮,擔心宣平侯遷怒,便只好栽贓給謝停舟。」
「如今怎麼辦?」李霽風問:「宣平侯發覺追不上,照樣會圍宮。」
他打量著李昭年,納悶道:「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李昭年平靜道:「宣平侯哪兒也去不了,他一旦回頭,就更沒有機會再靠近盛京,南大營會堵住他。」
李霽風問:「錦衣衛的都指揮使不是被截在宮門內了嗎?誰去南大營調兵?」
「那是障眼法。」李昭年說:「沈妤早就料到了人會被截住,單派一個指揮使太冒險了,其實一共派了十二人。」
「可兵符只有一個,就算人到了南大營,怎麼調兵?」
李昭年道:「兵符是只有一個,但聖旨可以有很多張。」
李霽風將事件在腦中前後過了一遍。
五城兵馬負責營救宮中,從南大營調兵攔截宣平侯,如果不是中間出了差池,這將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
「真是可怕的女人。」李霽風說。
李昭年看了他一眼,「她才十七。」
「是啊,才十七便已有這樣的謀劃。」李霽風感嘆道:「若再給她幾年時間成長,該有多可怕,怪不得父皇不讓她走,要將她留給你。」
夜已深了,大軍渡了河,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整一番。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