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進愣了一下,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曹光進賠笑,「江大人,下官……」
話還沒說完,江斂之也站了起來,和煦道:「路途奔波,有些累了,回頭再來宣讀聖旨。」
「聖,聖旨?」曹光進緊張道:「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
江斂之不答,抬腳走了。
廳內一下走了兩尊神,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那聖旨裡頭是什麼旨意。
曹光進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下面的將領道:「看樣子北臨王妃和江侍郎合不來。」
「豈止是合不來,我看倒像是有仇的樣子。」
「我可是聽說北臨王曾帶人圍過江府。」
「大人。」一人問:「他一個戶部主事,怎麼會跑到咱們邊陲來?」
曹光進正為這事頭疼。
江斂之來也沒說是來幹什麼,椅子都沒坐熱就走了。
沈妤那是被盛京下了檄文討伐的,他如今將人奉為座上賓,城裡他說了算,等戰事一過,這事能抹過去。
可是忽然又來了個江斂之,還帶著聖旨,這日子也太不好過了。
……
關外的風又大了,呼呼的風聲穿梭在密密麻麻的營帳之間。
營帳內很暖。
一個西厥將領喝著羊奶,「他們還在挖壕溝,真當我們是傻的嗎?還想用同一招。」
博達坐在鋪了毛氈的地上,碗中的羊奶一滴未動。
他沉默不語,思考著對方這樣做的用意。
他曾敗在過那個人手裡,就在去年的燕涼關,被人偷襲了南營。
起初博達以為是沈昭,後來很久才知道那是個女人,是沈昭的妹妹,沈仲安的女兒。
這是他的奇恥大辱。
昨夜他沒有親自帶兵,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指望在這個時候一舉攻下燕涼關,可他們還是敗了。
兩千餘人的傷亡雖沒有到傷及根本的地步,但他們的飛橋損失了一半,短時間內,軍匠趕製不出來那麼多的飛橋,若之後大周人再挖壕溝,他們將被卡在外圍。
或許,這就是他們繼續挖壕溝的用意,為了拖住他們。
博達仰頭喝乾淨了碗裡的羊奶,把碗扔在一邊。
「從明天開始,每天派兵去城下罵陣。」
一將領道:「他們肯定不會出城。」
「不管他們出不出城。」博達的眼神如鷹隼一般精銳,「先擾亂他們的節奏,我們還有非常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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