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道:「回去再說。」
這兩日更冷了,長留和四喜也沒閒著,收拾了間屋子出來,又擺了桌椅,給沈妤平日議事用。
說是家書,但沈妤也沒藏著,直接拿出來給蕭川看。
蕭川看完,將信疊好遞給沈妤,疑惑道:「沈將軍在信中說他去赤河,他不來燕涼關嗎?去赤河幹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沈妤也沒有答
案。
「是啊。」沈妤喃喃道:「他去赤河做什麼呢?」
蕭川想了想,「沈將軍會不會是想去赤河借兵?我覺得沒戲,我爹我最了解,他不可能會向外借兵。」
「不對,不會是這樣。」沈妤搭在膝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
明明受困的是燕涼關,那沈昭去赤河的用意是什麼?沈昭不會做多餘的事,他一定是為了營救燕涼關。
但她不認為沈昭會去借兵,他守邊境的時間比沈妤更長,是沈仲安手把手帶出來的將領。
他一定是有了謀算,沈妤心想。
蕭川撓頭,「這也太難猜了,沈將軍為什麼不直接寫出來?還要讓人猜。」
沈妤不疾不徐,「他應該是擔心信件在途中出問題,不便在信中提及,是什麼呢?」
沈妤將信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火也烤了,醋水也沾了,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
這裡是赤河大營,外圍是黃土和稻草混在一起夯實的土牆,四周是高聳的望樓,將軍帳設在大營的正中央。
這裡地廣人稀,物資匱乏,黃土中種不出糧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著沈昭虎視眈眈。
男人是蕭川的兄長蕭河,左臂上還纏著紗布,他在之前與西厥的一戰說傷得不輕,過去這麼長時間還沒能完全恢復。
沈昭沒有在看他,而是看向了坐在正中央上座的人,那才是能做出決策的人。
「蕭將軍。」沈昭說:「晚輩知道蕭將軍如今信不過我,但不妨聽一聽我的見解。」
「燕涼關與赤河同處於西北邊境線上,蕭將軍與我沈家軍共同抗擊西厥人多年,可謂是兄弟兵,蕭將軍定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一旦燕涼關失守,這道防線就破了。」
蕭長風十分清楚,如今的燕涼關有多難,他沉默片刻,「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我們兵力有限,勻不出多餘的兵力去增援,我們要是動了兵,西厥人就有可能選擇從赤河進入大周,我們總不能帶著兵跟著西厥人的腳步在邊境線上來回的圍追堵截,誰都耗不起,只有確認西厥不會再次對赤河發起進
攻,我們才能支援燕涼關。」
「晚輩明白蕭將軍的顧慮。」沈昭手中的熱茶都快捧涼了,也沒有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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