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在,他希望她能好好活著,替他活著,但一定不要忘了他。
沈妤此刻沒有想到那麼多,她只是不想再讓他難過了。
「我現在想停下了,就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一直陪著你。」
她的復仇已經走向了終結,只剩下一個宣平侯不足為懼,她是該好好為自己活了。
謝停舟翻了個身,伸手將她攬了過來,嘴唇貼在她額頭上蹭了蹭,「這是你說的。」
「嗯。」沈妤肯定回答。
「我要將你綁起來,捆在身邊,讓你哪兒也去不了。」謝停舟的話有些孩子氣,但語氣又那樣認真,「就在我身邊,哪兒也不去。」
「好。」沈妤把兩隻手遞到他面前,「你綁呀。」
謝停舟把她的手推開了,沈妤撐起手臂看他,謝停舟立刻側開了臉。
沈妤又將他的臉掰了回來,看著他發紅的眼眶說:「
謝停舟,你怎麼這麼嬌啊。」
「閉嘴。」謝停舟冷聲。
「本來就是,你看你眼睛都紅了。」沈妤指尖划過他的眼角。
「停舟,停舟……」沈妤呢喃般地喊他。
謝停舟不想再聽她這樣喊得他心口發軟,扣住她的後頸將她壓了下來,讓她沒有機會再開口。
他服了太久的藥,唇舌間有散不去的藥味,勾纏著她的唇齒。
謝停舟想要,要密不可分,要狠狠占有。
以此來填補若即若離,像是隨時都會抓不住她的空虛。
沈妤在他的吻里發出了輕短的喘|息。
「你在生病。」
「我可以。」
「你不要命了。」
「我有分寸。」謝停舟固執地說。
「那……我來。」
執著的人得到了回報,帳幔垂落下來,逼仄的空間頓時變得潮熱。
病中謝停舟沒沈妤想的那麼弱,他從驚濤變作了碧波,變得格外的磨人纏人,浪潮的拍打照樣能把沈妤逼出眼淚。
床邊的藥再一次涼了,謝停舟喊丫鬟進來。
丫鬟進屋後餘光掃到床帳垂著,王爺出來倒了杯水,略微鬆散的袍子間露出了發紅的脖頸,還有頸間的薄汗。
丫鬟不敢冒犯,頭也不敢抬,忙端了藥出去熱。
兮風守在門口,平時謝停舟有時都是第一個叫他,今天他就在這裡,謝停舟喊的卻是丫鬟。
看見丫鬟出來,連忙問:「王爺和王妃怎麼了?吵架了?」
丫鬟不知該如何回答,兮風就越發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