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舟想起來了,唇角微挑了下,「夫妻情趣罷了。」
原來是這樣,蕭川一個皮糙肉厚的大男人竟然紅了臉。
人家夫妻情趣就喜歡一個生氣一個哄,他跟著瞎操什麼閒心。
謝停舟有足夠的自信,沈妤看了他,眼中便再裝不下旁人。
他只是喜歡看她小緊張跟他解釋,表現出很在意他的樣子。
沈妤不是個愛說情話的人,可能是因為謝停舟從小受到的關注太少,他喜歡去一遍又一遍,通過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確認她的感情。
他們了解對方,但都樂在其中。
①《孟子》(四章)
第283章 都是他的
春耕要議,春耕之後的興兵也要議,還有已被收入囊中的四州之後的政務如何安排,這些都得提上日程。
不能光讓州府拿銀子,銀子有沒有花到實處去,所以還要安排巡案督查。
到事情籌備得差不多,天氣也見暖。
謝停舟和沈妤難得有了閒暇,一個坐在屋子裡咬牙切齒地繡香囊,一個在書桌後氣定神閒地看書。
沈妤繡得很認真,不過繡花針拿在手裡,對她來說還不如刀好使,緊緊皺著眉,生怕一針下去下錯了位置。
謝停舟總是看她,看一會兒書又看她一會兒,後來乾脆收了書,鋪開宣紙,提筆作畫。
沈妤實在是不擅長女紅,繡得煩了,賭氣扔在一邊,又忍不住撿回來,「這也太難繡了。」
「都說不用繡了。」謝停舟安慰道:「我戴著這個就挺好。」
「那你把你腰上那個摘了。」
「不行。」謝停舟抬眸看沈妤,提筆的手指了指沈妤,「轉過來些。」
沈妤照做,說:「太醜了,你掛腰上,都知道我女紅差了。」
「不差,況且就算差,也無人敢說。」謝停舟落下最後幾筆。
宣紙上幾筆勾勒出一個活靈活現的人,謝停舟畫得還略誇張了些,皺著眉、咬著牙,一副準備和香囊死磕到底的模樣,一股子狠勁兒,把他自己都看笑了。
謝停舟起身走過去,從她身後把人撈在懷裡,轉頭從縫隙望向窗外。
「天暖了。」
天暖了意味著春耕時分,他們將要離開。
他們在這裡度過了一段非常安逸的日子,房子很小,一眼就能看見對方。
若是往後住進了那座巨大的牢籠,便再難有眼下這樣溫馨的時刻。
「守備軍是都是你帶出來的,再叫守備軍已經不合適,得改個名字。」謝停舟說。
沈妤放下針線,「那該叫什
麼?他們都是新兵,併入青雲衛的話資歷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