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道:「你嘴裡吃著北臨和陸氏給的糧餉,卻想領朝廷的職,便宜都叫你占盡了,你當他謝停舟和沈妤是能任人拿捏的,能由著你這樣欺負?」
蕭河看著碗裡的綠豆湯無地自容。
往年軍中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夏日哪能有綠豆湯解暑,這都是沈妤在北臨撥出的軍餉之外從私帳另添的,她在軍中待過,知道將士們的苦。
這湯蕭河是無論如何喝不下去了。
蕭長風起身走到門口,「這點你不如蕭川,他認了主就不會變。」
蕭河自幼壓蕭川一頭,從來都是蕭川不如他,最是聽不得這樣的話。
想開口想辯駁,又自覺沒那個底氣。
說實話,蕭長風對蕭河還是多少有些偏心,畢竟是嫡子。
他回頭道:「現在北臨勢不可擋,盛京身處險境才想到了我們,一旦盛京危機解除
,他們會忘了咱們曾和北臨聯手嗎?那幫文官最是狡詐,他們會秋後算帳過河拆橋,到時候我們的兵馬照樣吃不飽,你怎麼就不懂這個道理呢?」
蕭河咽了咽口水,「是兒子思慮不周。」
蕭長風望著烈日下的土地,「封賞的消息,王爺和王妃知道的時間只早不晚,但他們一直沒有來信,也沒有做任何警示,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什麼意思?」蕭河不懂。
蕭長風回頭看他一眼,「他們根本就不擔心,或者說他們已經篤定了只有一個結果。」
「可是……」蕭河猶豫了片刻,「封賞的公公已經到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蕭川遠在千里之外的渭州,早就聽說了封賞的公公去了赤河的消息,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這封賞接是沒接,也無人知曉。
蕭川等在廊子下,準備等幕僚先生們議完事他再去找沈妤。
白羽在檐下的欄杆跳來跳去,對長留懷中的烏龜虎視眈眈。
長留護得跟親兒子似的,一口一個白哥喊得勤,妄圖讓白羽賣個面子。
「你跟它說沒用。」蕭川蹲在長留身邊,「你把白羽餵飽了它就放過你的龜兒子。」
「你怎麼罵人呢?」長留抱著烏龜轉了個方向背對著蕭川。
蕭川樂了,「哥哥這是給你出主意呢,得把白羽先餵飽了。」
「沒用的。」長留說:「白哥是想和它們玩。」
白羽叫了一聲,蕭川回頭看見沈妤出來,隨即起身行禮,「王妃。」
「我出來透透氣。」沈妤看著蕭川,「有事找我?」
蕭川點頭,「是。」
沈妤道:「這裡沒外人,就在這裡說吧。」
蕭川道:「封賞的公公早就到了赤河,遲遲沒有消息傳來,我擔心……我是想去赤河一趟。」
「你想去遊說蕭長風?」沈妤問。
「有這個想法。」蕭川遲疑道:「不過我爹向來固執,等閒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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