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那人在人群中太過顯眼,一身素白僧衣,手中捻著一串佛珠,步子不急不緩。
那人身側跟著一個錦衣公子,手中握著一把摺扇,騷包得很。
兩人行走間你一句我一句,玄淨不時露出無奈的表情,但還是在和那人說話,看樣子兩人是熟識。
巧了,謝停舟與那錦衣公子也是熟識,不是他們在找的李霽風又是誰?
「你走的這段日子我查過了。」李霽風不時用摺扇隔開靠近玄淨的行人,「你的法號的意思是空虛,既然你空虛,師弟我也空虛,不如我們倆搭個伙,這樣大家都不空虛。」
玄淨冷冷淡淡地說:「玄淨為虛無,非空虛,太素之前,幽清玄淨。」
「文縐縐的。」李霽風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差不多一個意思,我既已拋卻過往的功名利祿,那就是連同我的驚才絕艷還有那滿腹經綸也一同拋棄,我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你也不用高看我一等,唯獨這俊顏,受之父母,不敢悔傷也。」
玄淨停下腳步,盯著李霽風看了半晌,幾次啟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要走。
「師兄,師兄你別走呀。」李霽風跟上去。
「你未落髮為僧,我們還算不上師兄弟。」
「師傅已經說了許我帶髮修行,師兄——欸——師兄。」
行人摩肩擦踵,李霽風幾步沒跟上就被擠散。
一轉頭,人怔了一怔,「喲,這不是我那個幾年未見的摳門兄弟麼?」
第309章 (番外)史書
永泉臨海,是如今最大的港口,出海兩個時辰便能到達臨兗島。
李霽風確實受不得寺廟的清苦,在永泉置了所宅子。
為了表明他遁入空門的決心,府中一個丫鬟也沒有,找的是清一色的男丁。
「怎麼樣?我這兒還成吧?」李霽風問。
謝停舟站在亭中,捻了些魚食灑下去,水中的錦鯉頓時翻滾著搶食。
「你準備在這裡定下來?」
李霽風坐在欄杆上,大剌剌架著腿,「再看吧,得看我師兄怎麼說,他要是想雲遊四海,我就和他換個地方。」
謝停舟看李霽風的眼神有些深沉。
「你這樣瞧著我幹什麼?」李霽風問。
謝停舟不言。
李霽風便雙手環胸,「我希望你能克制你自己,如今我已決心遁入空門,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太放肆。」
李霽風斜了謝停舟一眼,「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人家好歹還是個黃花大公子呢。」
「你要臉嗎?」謝停舟有一種立刻離開永泉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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