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們三個打頭,到了下面的公主,就會形成「慣例」,再由上至下逐步發展。
別小看姓氏的作用,隨母姓就是在挑戰父權社會的權威,這種事只能由公主做表率,先披上君權的外衣借勢。
梁家那邊肯定意見很大,顧琴只扔下一句話,說皇家的條件就是這樣,你這個駙馬還能當就當,不能當就滾蛋。
她是完全不怕再找一個的——人口是經濟發展的基石,本來皇帝就在鼓勵女子再嫁,她這叫「政治正確」,肯定能在報紙上起到良好的正面導向。
但你們梁家,失去了她這條金大腿後,在勛貴中還排得上號嗎?
沒有幾個勛貴會老老實實守著固定的永業田,東邊占一點,西邊再延伸些……顧朗這些年也隨機開了不少盲盒,他們是不敢再有新動作了,那些吞得特別多的,也忍痛吐出來了點。
但這些事情只要做過,就肯定會有證據,皇帝想什麼時候清算都行。按官場的潛規則,即使犯了同樣的錯,朝中有沒有人能說的上話,幫忙從中轉圜,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下場。
梁家慫了,梁駙馬也不敢再飄,顧琴就對他溫柔了些,兩人和好如初。
——還是詩怡說得對,棍棒加甜棗,訓狗(?)的方法確實好用。
梁駙馬後來還小心翼翼提出,能不能讓他過繼個偏房子嗣?顧琴有點猶豫,但詩怡知道此事後,特意把她叫進宮來,提醒她必須要回絕。
「這不合禮法。」詩怡認真道,「你見過哪個世家貴婦,還能過繼娘家的孩子隨母姓的?大姐姐對駙馬有憐愛之心,但也要讓他恪守夫德,才不算辱沒了我們顧家的名聲。」
顧琴被她這話逗得想笑,難怪男人都怕昭華公主這張嘴。
顧朗見她沒往心裡去,就告訴她:「昭端,若你給他開過繼的口子,那這個養子是不是真的養子,未來是說不準的。」
別低估男人的無恥程度,他們總能帶來新的「驚喜」。
詩怡聽著都震驚了,還有這種操作?
顧琴更是心下大駭——她不得不承認,如果駙馬有這種想法,他是能做到的。
顧朗說,若他只是對姓氏有執念,倒還算小事,就怕他圖謀更大,盯上了公主的財產和爵位。
那到時,你和你的親生子,必定會遭到他的毒手。
就算你能識破他的手段,但萬一呢?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顧琴聽得眉頭直跳,她本想說她生的孩子也是駙馬的血脈,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是不一樣的。
男人又不曾十月懷胎,不曾經歷生產之痛,他最能共情的,是他的姓氏,是父權延續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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