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前腳剛把藍寶石炒熱,說這是舉世矚目的珍品,轉頭就發現好傢夥,這種藍寶石礦在鄴朝遍地是,那可就太尷尬了。
畢竟是書中世界,有什麼礦藏分布,誰也說不準,以前沒發現不代表沒有。
他們可以借鑑戴比爾斯的行銷模式,多玩些評級、定品、提高附加價值的花樣,但想壟斷整個藍寶石行業……
戴比爾斯可以和其他公司合作,但在鄴朝能成為合作者的「備選對象」,基本都上了顧朗要清理的名單,那就沒得聊了。
詩怡心想也是,於是在產量這塊,她做計劃時控制得更加保守。
只流出少量,既是為了飢餓行銷,也是為了留點餘地。
萬一這玩意真的到處都是,他們也可以主動把價格打下來,複製當年的白糖套路,讓這些世家權貴做賠本買賣。
寶石嘛,本質還是石料礦物,倘若脫離人類賦予它的價值,價格當然會大跳水。
詩怡還有些懷念:「白糖的套路只用了一次,世家沒那麼容易上當了。」
不然她這些年折騰的玻璃、口脂、白紙、鏡子……只要他們敢入行,詩怡就能將他們折騰到破產。
顧朗笑:「人家也不是傻子啊。」
如果吃過一次虧還不長教訓,怎麼在歷史中屹立百年。
但很可惜,顧朗和他們斗,從來不是靠耍心眼子,而是生產力碾壓。
顧朗提了一句:「這項藍寶石業務,就和方維公司分開吧,你另開公司去承辦。」
嗯?詩怡要素察覺,這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利潤分紅的事,而是她身為昭華公主,要和諸位兄弟姐妹們拉開距離,不能抱團太緊了。
詩怡問道:「難道阿爹已經在為了離開做準備嗎?」
顧朗點頭。
他不會等到這具身體壽命結束後再離開,因為陷入衰老將死狀態的他,未必能保持清晰的神智,不如提早把他和詩怡的「後事」安排好。
不過他又說道:「只是提前布局,但時間還早。」
詩怡有些迷糊,那也不用提前這麼久啊……
她問起繼承人的問題——這關乎她什麼時候可以隱退,乾脆來場「重病」,要給下任皇帝一些登上政治舞台的時間嘛。
顧朗卻說:「不著急,你先保持目前的積極進取狀態吧,回紇那邊還需要昭華公主的名號去鎮場,謝時序過幾年也要離京外任。」
謝時序名義上是搞加盟開發,實際上是代皇帝和公主巡查四方,加強中央對地方的管理力度。
以他公主伴讀的身份想做成這件事,前提還得是詩怡依然活躍在朝堂之上。
詩怡撓撓頭,行吧。她相信阿爹是很有規劃的人,他說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執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