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後世四通八達的公路,大興城的街道狹窄得可憐。無論是費功夫解決這群無賴,還是繞路而行,肯定都會遲到,那樣是進不了考場的。
幕後之人十分得意:「還得感謝太女殿下,將小吏們培養得這麼清正廉潔。若換做從前那批人,行事可不會有什麼顧忌!」
哼,他們早就想用這招了!但吏員考試牽連人員過多,真把那些參加考試的人逼急了,狗急跳牆同歸於盡也是有可能的,誰叫你堵了人家唯一的上升通道呢?光腳的可不怕穿鞋的。
但沈茝不一樣,她是太女殿下的伴讀出身,這是榮耀,也是另類的限制。
沈茝安靜地坐在馬車上,她的婢女著急地探出頭去,臉上寫滿了慌亂和不知所措。
「姑娘,這該如何是好啊?!是否,是否要像殿下求助?」
沈茝搖頭:「不可。若是去求了殿下,那就該出動禁軍清路。如此大費周章,是主動給旁人送上攻訐我的藉口。」
她挎著書籃,挑了一匹馬,解開它身上的套纓,自己騎著它向前奔去。
前面是青年和老太太「扶不扶」的爭議問題,他們身邊都站了不少親友,卻整整齊齊地橫著排開,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人牆作用呢。
無所謂,沈茝表情淡漠,哪怕前方喊著這裡有人,她都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
難道她要橫衝直撞?堵路的人傻了眼,驚恐地尖叫起來,在高度緊張中竟然沒有移動半步;旁觀的幕後黑手卻是激動萬分,撞吧,撞吧……
只要她敢撞,彈劾她的奏疏能把她淹沒!
沈茝當然不會讓他們如願——她駕著馬匹凌空躍起,如同越過障礙物般,從他們頭頂穿過。
詩怡最擅長的運動就是馬術,她就算是為了投其所好,也得努力練習啊。
在大興城的最高處,也就是華彩公司投資的酒樓中,詩怡和幾位公主共同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也太驚險了。」顧琴拍拍胸口,「換做是我的話,就算有這個能力,也未必敢跳。」
詩怡笑了笑,所以她才是沈茝,獨一無二的沈茝。
沒有任何困難,能將她擊倒。
詩怡對身邊人下令:「等阿茝過去,這些人自然就不會鬧了。但可別放他們跑了,都要帶回去盤問清楚。」
她知道幕後黑手不會和他們直接聯絡,肯定隔著好幾個中間人,線索很容易斷掉。
但沒關係,如果查不出是誰,那就無差別打擊好了,肯定有人願意提供情報的。
他們玩心眼髒的,詩怡能比他們更髒,真以為資本家是好人啊(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