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上沒有戴手套。
白修吾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套脫下來，遞給了慕非寒。
慕非寒將手套穿了上去，推門走了進去。
蕭嫣看到進來的是慕非寒，怔了怔，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低聲說：「用一旁的烈酒清潔手套之後，幫我固定這個位置。」
慕非寒沒有說話，按照蕭嫣的意思去做。
「清潔針線。」
「給我針線。」
「清潔匕首。」
「給我匕首。」
「固定這個位置。」
……
蕭嫣的動作不大，聲音更加不大。
她低聲跟慕非寒說話，告訴了慕非寒她的需求。
慕非寒認真聽著她說的話，一切都按照她說的做。
到最後，他們配合漸漸趨於默契，基本不需要說話，慕非寒就知道應該如何配合蕭嫣。
給三人都治療完畢，確認傷口已經縫合後，蕭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走到了外間，開始清洗天蠶絲手套上的血跡，隨後又將油紙衣服、油紙頭巾和面罩脫下來。
她這才看嚮慕非寒，她扯著嘴角，笑著說：「你可比三師兄厲害多了！」
那三師兄，說要幫她，結果沒多久就撐不住，離開了。
慕非寒此時也將身上的手套和油紙衣服、頭巾脫下來。
他轉頭看著蕭嫣，他其實不覺得自己多厲害。
只是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和鮮血，並不覺得有什麼。
不過，他沒有接蕭嫣這話題，而是壓低聲音道：「你看起來很不好，你沒事吧？」
她此時嘴唇沒有血色，看起來十分不妥。
他有些擔心。
蕭嫣提步打算走出房間，卻感覺手腳一軟，朝前面跌去。
慕非寒眼疾手快，伸出手，扣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里。
將她緊緊圈住，他低聲問：「你沒事吧？」
蕭嫣整個人靠在慕非寒身上，閉上了眼睛，聲音低到只有兩人能聽到：「好累，慕非寒，我想睡覺！」
她這兩日本來就沒有睡好，如今又站了幾個時辰，替這三人治療。
在治療過程之中，她自始至終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做錯了什麼。
若不是有內力撐著，只怕早就倒下了。
如今內力也耗盡，已經再也支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