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舸笛哥哥居然還記得我吖,那我回頭可要和姓姚的那個狗東西炫耀一番了,真值得開心。」
舸笛臉上的柔和已經收了個乾淨,手上的柳葉刀已經切進了少女脖子上的皮膚,他冷笑著道:「好啊,哥哥給你出個見過我的證明,讓你好好跟他炫耀。」
舸笛說罷柳葉刀就按進少女的脖子,正準備用力滑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崩落了一顆石子,與此同時那少女驚訝的聲音響起來,「你怎麼來了?!」
誰來了?!
舸笛一愣,下意識防備剛剛落下石子的方位。那少女審准了時機,一下子就掙脫了舸笛的控制。
舸笛此時方才反應過來,剛剛應該是上當了。哪有什麼人來,這小丫頭仗著舸笛看不見東西故意糊弄他的。
那少女一經掙脫,就出手和舸笛打了起來。出手也不留情面,又快又准,嘴上還在同舸笛嬉笑,「哥哥下手別這麼狠嘛,怎麼說我也是哥哥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了啊。」
舸笛手腳都是廢了再續上的,用不得力,只能靠著靈巧取勝。柳葉刀在他手心翻飛變換,偶爾輔以飛針。
這小丫頭片子年紀還小,又學藝不精,居然沒能從舸笛這個廢人手下討得好處。
少女一個不甚,柳葉刀就在她臉側帶出了一道血口。
少女既不叫疼,也不心疼自己的容貌,反而笑著道:「哥哥真捨得傷我嗎?如果換成楚蹊姐姐,也是這麼捨得嗎?」
楚蹊……
舸笛的動作一滯。
這少女輕而易舉地就把舸笛心口最深的那個傷口給撕開,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楚蹊,他的親妹妹,明明死在自己懷裡,自己卻沒辦法看見她最後一面的親妹妹。
舸笛手下愈發狠了,幾乎招招都是殺招。可是狠厲是更加狠厲了,卻也亂了些,不像剛剛那般出招沉穩。
那少女原本以為打亂了舸笛的心,就能窺得破綻。可破船還有三千釘,舸笛就算手腳是廢了再重新接起來的,比不得以前的好用。但對付這麼個丫頭怎麼也是足夠了。
眼見著那薄薄的柳葉刀幾次划過要害,那少女終於有些著慌了,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舸笛的機巧匣最後一次啟動,一排銀針飛出。那少女一個鷂子翻身試圖躲過,可還是被一枚銀針嵌進了腰腹。
少女都沒能停住翻身的勢頭,渾身上下瞬間提不起力氣,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那少女進行最後的掙扎,舸笛的柳葉刀就已經飛出,原本是準備刺進少女的眉心,但不能視物造成了偏差,柳葉刀擦著少女的頭髮飛了過去,削掉了一縷頭髮。
少女被嚇到了。
舸笛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不準備再多說什麼,是想要直接要自己的命。
少女:「等等!!別殺我,留著我可以做人質。」
舸笛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第二枚柳葉刀,他面無表情道,「我不需要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