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收了心裡那點不自在,重新踱到舸笛身邊,道,:「這屋子裡也沒看出什麼稀奇物件了,要不您給說說具體尋什麼東西,要不咱們撤唄?」
舸笛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回問道,「什麼都沒有?」
姜逸北:「…………」
我想那張珍藏版的畫像應該是不算的吧。
姜逸北看舸笛似乎是想起身,所以自然地搭了一把手把人扶住了,「不如你說說具體要找什麼?」
舸笛還未曾開口,就聽到傳來清亮的女童笑聲,「我也想知道哥哥在找什麼,不如告訴我也好幫忙啊。」
姜逸北一手把舸笛攔腰攬進自己懷裡,抱著人一個側身,躲過幾枚飛過來的梅花鏢。梅花鏢直接錯過兩人,死死釘進了身後的牆面上。
舸笛和姜逸北一起的時候,總是是一直帶著幾分笑意的,此時這女童一出聲,那張臉上的溫和散了個乾淨,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姜逸北沒察覺到舸笛的面色變化,甚至也沒有留意到自己的手還在舸笛腰間沒有鬆開。他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一邊朗聲笑道,「這深更半夜的,小姑娘出門可容易遇到壞人。」
話音剛剛落,就聽到窗外有輕功踏過的聲音。姜逸北二話不說便準備向那處去,卻被舸笛一把拽住了手,「別去。」
姜逸北猛然受了牽制,居然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舸笛。這時才發現舸笛的神情不大一樣,平日這人皆如和煦的風,此刻一張臉卻像寒冬的雪。
舸笛:「若是正面相抗她必定是敵不過你的,此刻敢出來招惹你多半是有後招。」
姜逸北拍了拍舸笛的手,半是自負半是安慰地道,「葛公子,你該多相信一下我的能力。」
舸笛:「…………」
而後姜逸北幾步便到了窗台,輕而易舉地便翻窗翻了出去,想必是追那女孩去了。
舸笛原地安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無言地笑了笑,心道,這要是吃虧了可不怪我。然後開始摸索著搜尋這個房間裡的東西。
他不信這裡什麼都沒有。
只不過這裡之前已經被姜逸北禍害得如同狂風過境,地上散鋪著一些書本捲軸,所以不得不走得格外小心一些。只能扶著牆走,順帶依據所感,大致分辨了一下這屋子的布局。
誰知道這不分辨還好,這一分辨,居然發現這屋子的布局似乎與自己當年在玄機閣的書房布局一模一樣,只是從尺寸上小了一些。
舸笛心底莫名泛起一股難以壓抑的噁心。
只要想到姚傑,或者說是舸輕舟,復刻了這格局,再每日坐在這裡,就覺得身上都起雞皮疙瘩。
他強行把心裡這點情緒摒除,按照自己的記憶,走到西面牆的一盆文竹前,轉動文竹,便見到一旁的牆面打開了一個小格,格子裡出現了一隻儲物用的機巧匣。
舸笛並沒有貿然出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