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聽這人沒了聲音,問道,「真要走?」
舸笛:「…………」
姜逸北:「再過幾天就是不染城的城會了,不如過完了再走,我帶你轉轉。」
舸笛:「……我在不染城也有幾年時間了,城會還是去過的好嗎?」
姜逸北:「嘖,今年不是不一樣嗎?」
舸笛:「哪兒不一樣?」
姜逸北:「今年有我。」
舸笛:…………
讓你搭理他!
就在舸笛認真考慮要不要勸姜逸北鬆開自己的手,以期肉.體和精神的雙重解脫的時候,上面終於傳來了聲音。
展安那玩世不恭的腔調回徹在整個洞裡,「小逸北,還活著嗎?死了你就出個聲兒我好給你撒把土,也算入土為安了。」
姜逸北朗聲笑道,「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沈大公子先找過來呢!」
展安笑道,「喲,禍害遺千年嘿~還沒死吶。」說罷聲音小了幾分,大概是吩咐身邊的人去拿繩子了。
很快就有繩子拋了下來,姜逸北扯著繩子,有了借力的地方,也不必上面的人拉,直接帶著舸笛用輕功飛了上去。
兩人落地,就見到展安和其它幾個人手。展安大概是沒想到這個瞎子也在這裡,稍微有點驚訝,但這驚訝轉瞬即逝,笑著道,「葛公子安好啊,怎麼和我們家小逸北一起掉進這種地方了?」
舸笛臉色蒼白,一身白衣上面也蹭了些泥土,還是笑著回了一句。
姜逸北問展安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對了,沈大公子呢?」
展安道:「剛剛逮了個丫頭片子,從她嘴裡挖出來你在這裡的,至於那個木頭,追人去了。」
姜逸北:「追誰?」
展安:「這誰知道啊。」
姜逸北想了想,覺得能讓沈右去追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個姓姚的了。
展安在旁邊看著舸笛的面色實在是不大好,便問道,「葛公子沒事吧?」
舸笛:「無礙,舊傷。」
姜逸北此時才注意到舸笛的額頭上全是冷汗,估計是之前疼得狠了。此時一把將舸笛的手拽過來,輕輕捏了捏手腕的位置,明明沒用力,卻見著舸笛的眉頭一皺。
姜逸北轉頭對展安道,「我先帶他回城讓柳大夫看看,也把查到的名冊交給三叔。這兒的事麻煩你了。」
展安似乎有點訝異:「找到名冊了?收貨不小啊。」
姜逸北一邊把舸笛背起來,一邊嘚瑟道,「那是自然。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