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事兒怎麼可能自己糾結的出結果。
可是舸笛覺得自己剛剛問的問題也……嗯,有點太八卦了,他臉皮薄,也不好非把人叫醒了對證。
糾結來糾結去,反而聽著姜逸北均勻的呼吸聲覺得累了。迷迷糊糊地在人懷裡睡著了。
客觀來講,這人懷裡還挺暖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關係。
第二日舸笛醒到日頭高升才醒過來,當時身邊早就沒了人,坐起來凝神細聽,聽到不遠處有動靜,這才尋過去。
姜逸北已經在準備吃的東西了,他在這山谷里打了幾隻雀兒,架在火上烤了,順帶還摘了幾顆拇指大小的小果子。
此時聽到舸笛過來,便笑著打招呼道,「睡醒了?」
舸笛點了個頭,借著旁邊的活水洗臉淨口,然後才試探著道,「你昨夜發燒了,知道麼?」
姜逸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點,怪不得醒的時候那麼渴。對了,吃果子麼?」
說罷拿著顆青紅的小果子湊到舸笛嘴邊,碰了碰唇示意舸笛張口,舸笛張開嘴他就把果子餵進去,「可甜了。」
舸笛咬了一口,酸味彌散在整個口腔,瞬間激得整張臉都皺了一下,嘴裡被酸引出了大量口水,只能捂著嘴。
姜逸北在旁邊哈哈大笑,看熱鬧看得歡,開心得不得了。一邊笑一邊拿巴掌大的葉子兜了清水,「喝口水喝口水,吐出來,沒關係,吐吧。哈哈哈,酸不酸?」
舸笛喝水漱了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幾歲了還這麼玩兒?」
姜逸北笑著道,「我早上比你慘。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往嘴裡一起扔了五六個,酸得差點見神仙。當時就覺得一定得給你嘗嘗。」
舸笛:??
舸笛:「我平素沒得罪你吧?」
姜逸北:「有福同享,有果子同酸嘛。來,再喝一口漱漱。」
姜逸北殷勤地遞完了水,又給人遞了烤熟的小雀,心情明朗得像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舸笛鬱悶地咬著雀肉,盤算著什麼時候討回來。就在這時候,兩人突然聽見巨大的聲響,像是水流在某個狹小空間奔騰的聲音。
姜逸北和舸笛一怔。
舸笛突然反應過來,「有人追過來了。」
說罷站起身,拽著姜逸北離開原地。
兩人走開沒兩步,剛剛那處穩定的水流突然像是暴漲的洪水,水噴涌而出。
姜逸北和舸笛被捲入暗流之後就是從此處出來的,此時水位暴漲,只能是洗鉛池出了問題。應當是有人再次觸動了洗鉛池的開關,導致洗鉛池的池水涌了下來。
舸笛尚在思考,不知來的是雲叔,還是其它人。
姜逸北卻瞬間就開始警覺,「你昨日研究出口研究得如何了?」
舸笛:「已經找到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