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有點慌的,主要是剛剛跳下來的時候他沒防備,嚇得他現在心跳還是亂的。
姜逸北也不戳破這個還在死死拽著自己衣服的人,挑了下眉毛,逗他道,「其實你還可以試著抱住我的腰。」
舸笛仰頭逗回去,「然後在你傷口上擰一下?」
說罷還真的準備伸手抱住,手放在姜逸北傷口附近,嚇了姜逸北一大跳,慌忙道,「別,別介,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
說罷便帶著人接著往下走。
姜逸北腰上有傷,而且這裡距離崖底的距離不低,此舉還是有些冒險的。好在安全落地,也沒出什麼岔子。
落地之後姜逸北這就見不遠處立著一個石碑,上道,「深淵在前,請君止步」。
姜逸北道,「止步,便是不讓往前走了?」
舸笛解釋道,「天鑒匣從未有人開啟過,只是有人把鑰匙世代傳了下來,說是若舸家有滅族之難,方可開啟用以自救。」
姜逸北口無遮攔道,「你們歷代閣主就沒有一兩個好奇的?」
能救整族的人於危難,那裡面該是多強大的東西?不論是武功秘籍還是機關寶典,都該是為人所覬覦的,玄機閣傳承幾百年,非說每一位掌家的都是謙謙君子可沒人信。
更何況這鑰匙就在自己手裡,哪怕是謙謙君子,當在難處就沒個走岔路的時候嗎?
舸笛卻道,「雖不合常理,但確是幾百年來從未有過天鑒匣出世的消息。就連留下天鑒匣的那一位祖輩,都在家譜之中筆墨甚少。」
姜逸北道,「你不會好奇嗎?」
舸笛倒也大方,笑道,「小時候確實好奇的。」
姜逸北:「現在不好奇了?」
舸笛想了想,「不一樣了。」
小時候好奇是少年心性,現在卻談不上好奇不好奇,而是責任使然。責任壓得過重,反而不知道自己的情緒了。
舸笛道,「往前走吧。」
這話說的正合姜逸北心意,他反正是被撩的挺好奇,但是嘴上還是笑著提點道,「這碑上可寫著止步。」
舸笛:「算來玄機閣三年前也算是經歷過大難了,舸翁亭雖然身死,但他三年培植的人脈尚在。說不準天鑒匣內的東西正好用上。」
而且,若是舸笛真要重新接管玄機閣,必會遇到阻力。那麼天鑒匣在他手中也能讓阻力小一點。
說罷他先抬步越過了界碑的線,姜逸北自然開心地跟上。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似乎並沒有步步為營的感覺,姜逸北甚至在草地上看到了幾隻灰色的野兔子,一點都不怕人,三瓣嘴吃草葉子吃的可香。
不知名的樹開花開得正盛,風一吹就是漫天粉粉白白的花瓣,空氣里都沁著一股淺淡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