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雖然心有壯志,這身體穿了孔還沒長好呢。
姜逸北拽了拽舸笛的袖子,十分光明正大地不要臉,「笛子哥哥,打死他們。」
舸笛僵硬了一下,好歹算是繃住了表情,沒讓自己太跌份。然後用一個還算冷靜的表情吩咐道,「晏師。」
那邊一直木訥的晏師隨著這一聲呼喚,轉過頭來看著舸笛。
舸笛道,「動手吧。」
對面:???
晏師抬起劍鋒,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
原本毫無存在感的一個人,卻在舸笛的一個命令之下瞬間改變了氣場。肅殺之意如臘月寒風一般,於無形之中刮過去。在場眾人無不一震。
只是那那領頭人卻皺著眉頭,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正面衝突。晏師哪裡會等他,已經先行動上了手。
他腳尖點地,貼地一個飛掠。不過瞬息之間就抵達了一人的身旁,並且將劍準確地送進那人的心臟,「噗」的一聲,血雨噴濺。
姜逸北:…………
看得胸口好痛。
接下來的戰局毫無懸念,不過片刻功夫地上就躺滿了屍體,死的透透的,連口殘喘的氣兒都沒有。
那些人加起來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卻轉眼就只剩下三個人還在晏師劍下掙扎。
轉個眼,便又倒了一個,只剩下兩個了。
姜逸北這時方才對舸笛道,「別殺乾淨了,留一個活口。」
晏師這才在舸笛的吩咐之下留下了個活口。卻是挑了人右手的手筋,斷了人左腿腿骨。
是真的只留下個「活」口。
姜逸北對晏師的狠辣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具體說什麼。反正都是舸笛這邊的人,狠辣不到自己人頭上就好。
姜逸北乾咳了一聲,道:「下去看看吧。」
舸笛「嗯」了一聲,先行跳下的馬車,然後伸手扶了姜逸北一把。
畢竟姜逸北現在傷口還沒有恢復好,行走也就罷了,這種上上下下的還是不太方便。就只能跟個身懷六甲的婦人一樣,在舸笛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其實姜逸北也不是不能忍疼,只是有人心疼著要扶自己一把,不好拂了人的意不是。
兩人一起來到那人面前,略微打量了一下。這人剛巧便是之前說話的那個領頭人。
姜逸北上手搜了一下這人身上的東西,但這人似乎是經驗老道,並沒有帶什麼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舸笛在一邊從容道,「不考慮說點什麼?」
那領頭人不言語,卻看向了姜逸北。
姜逸北:???
姜逸北想了想,開始忽悠人家,蹲下來和人平視,掛上笑,道,「這位好漢,我看你也是真英雄,不忍心為難你。而且你這狀態,要強行帶走我倆也不大可能。既然你說你不是玄機閣的人,不如咱們都開誠布公的說話,你告訴我們你家主人真名真姓,我們就考慮一下隨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