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倚春正待開口,就聽得舸笛咳嗽了一聲。柳倚春剛剛口張到一半,愣住了。
姜逸北看著這人當著自己的面,明目張胆地給人遞暗示。忍不住動腳,在桌子底下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舸笛的小腿肚,不滿道,「你咳嗽什麼?」
舸笛把腿往旁邊讓讓,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嗓子不舒服。」
姜逸北:「…………」
姜逸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壺,是剛剛小二上來引路的時候換過的。於是翻開一個茶杯,給人倒了杯茶,「那就多喝水。」
姜逸北轉過頭來,「柳先生你接著說。」
柳先生:…………
柳先生覺得自己很多餘。
剛剛踢的那一腳,不輕不重的,也不見狎昵。但是比起一般的朋友動作,卻又多了幾分不可說的味道。
柳倚春莫名也跟著咳嗽了一聲,主要是為了緩解尷尬。
因為剛剛舸笛的暗示他已經接收到了,便只含蓄道,「暫且看不出什麼大礙。」
不是「沒有大礙」,是「看不出」。
只是姜逸北也一時沒注意細分用詞,此時也只是疑惑著道,
「怎麼會?那日早上我看他臉色差得好似新墳里爬出來的。」
柳倚春聽罷,不禁正色了幾分,忙問道,「可還有別的症狀?」
大夫講究「望聞問切」,只是舸笛毒發的時候柳倚春不在,舸笛自己也瞧不見自己怎麼個樣子,只能從別處尋了。
姜逸北細細回憶了一下,皆說與柳倚春聽了。
柳倚春還是沒當場下結論,只是陷入沉思。
姜逸北比舸笛自己都要緊張,跟等待宣判似的等著柳倚春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結果柳倚春卻站起身,道,「回春館還有些事,我先回去了。」然後便站起身匆匆走了。
姜逸北瞧著柳倚春的背影,道,「一看就是回去查醫書了,果然兔子的朋友也是兔子。」
都是不會騙人的。
舸笛沒接話,安安靜靜地喝著姜逸北給自己倒的茶。
姜逸北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旁邊這個乖乖巧巧的,「要不你老實點,主動給我說說。」
第64章 啊,想欺負他
舸笛正在思索著怎麼把這個事情給繞過去的時候,突然城中響起了鐘聲。
舸笛和姜逸北兩人皆是一愣。
鐘聲既響, 就必是有外敵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