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
這到底是忘了還是沒忘!
姜逸北瞧著舸笛的臉,試圖從人臉上找出什麼端倪來。可是看了半天,端倪沒看出來,反而是覺得這人好像清瘦了許多。
之前看到這人只顧上欣喜,此時方才察覺出來些細節。這人臉色似乎是不大好,原本就白得有些病態的皮膚,現在顯得更加蒼白,血色幾乎沒什麼蹤影,就連嘴唇都血色不深,細看反而有些泛白。
窗外有風吹進來,這人帶著一點笑,品著手裡的茶,不知怎麼的,突然讓姜逸北有種這人馬上就要乘風歸去的感覺。
姜逸北看了半晌,方才自己移開眼睛。不知為何心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祥之感。
他努力勸說自己把這個感覺給拋出去,然後從懷裡摸出來那個本屬於舸笛的機巧匣,和之前從裡面取出來的那半枚柳葉刀刃,道,
「你這匣子我拆了兩個月,摸出來這麼個東西,能不能勞駕給解釋下這是個什麼?」
舸笛聽著刀刃擱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不在意地道,「這東西你扔了罷。」
姜逸北奇道:「你放在機巧匣里不就是為了留下來的?」
舸笛:「現在不需要了。」
姜逸北挑眉,於是拿著這半枚柳葉刀刃在手指尖翻轉,思索著是聽舸笛的扔了,還是先留下來幫人存著。
猶豫了半晌,也沒個決斷。還是舸笛自己伸手,摸索著從他手中取出那半枚刀刃,從窗口拋出去了。
姜逸北:「…………」
姜逸北突然發散地想到,自己脖子上這枚甲片該不會也是原本就不要了,拿來打發自己的吧?
這時小二已經端著菜上來了,桌上很快就擺滿了各色菜餚,有葷有素,聞著就覺得一股撲面的香。
兩人吃飯的功夫,不染城又來了一位新客。
孔遙在自己屋子裡見到邵一師斷了一臂,又一副乞丐似的模樣的時候,不禁有些嫌棄。一開摺扇擋住自己下半張臉,就好似她身上有什麼難聞的味道似的。
孔遙:「哦,所以呢?你並沒有聽我的命令舍舸輕舟幫舸笛?反而還為了舸輕舟對舸笛出手了?」
邵一師低垂著頭,不說話。
「罷了,你偏向舸輕舟那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孔遙嘆著氣,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耐心地問道,「所以你回來找我是做什麼?」
邵一師:「我……我需要門主幫我。」
孔遙:「幫什麼。」
邵一師:「我想要舸笛的命。」
孔遙抬頭看了邵一師一眼,嘴角翹起來一個嘲諷地弧度。
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就瘋魔至此了。她從哪裡覺得自己會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