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站到門口的陸堯換了個說辭,「今晚月色很美,不知更勝月色的余小姐,願不願意同我賞月呢?」
「女人記性特別的好,所以,不願意,出去!」
第三天,他又換了說法,「纖細苗條的余小姐,不知你今晚有空嗎?」
「沒空,再見。」
第四天,他還沒等敲門,餘音已經抱著手臂站到了門口,翹著唇角看著後她。
「今天又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像來溫文爾雅,雅痞貴公子的陸大少爺邪魅一笑,「干|你。」
「有空沒!」
餘音沒想到他竟然會講這種話,先是一愣,熱度從脖子一直升到頭頂,候整張臉都被蒸的通紅,剛做完運動尚未平息的呼吸又起伏了起來。
她瞪著陸堯,啐了一口怒道,「狗男人,你不要臉!」
說完,又啪嗒一聲把房門摔上,只是習慣性關鎖得手卻是一頓,遲疑了半晌還是沒有關上。
陸堯看著再次關上的門,彎著眼睛笑了一下,剛剛小姑娘氣急臉紅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也不知,真的到了那時候……
她會羞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個,陸堯心情大好,盯著門看了一會兒,最後才美滋滋的轉身離開。
餘音整個人倚在門上平復著自己劇烈的呼吸,用手背捂住臉,半天才冷靜下來。
她垂頭看著手邊的門鎖,開著的。
只是門卻沒有絲毫被推動過的樣子,好像,好像,門外的男人沒有嘗試一下推門進來。
餘音站到旁邊倚著門框,盯著自己並沒鎖死的門。
一會兒,兩會兒,三會兒……
一動未動。
她慢吞吞的握住把手,微微用力,輕輕擰開。
頓了一下,才把頭探出去。
走廊上空無一人,黑漆漆的,只有陸堯的房間門口透出一絲光亮,這是從尚未關緊的門縫裡透出來的。
隨後漸漸變小消失,走廊里一片黑暗,關門聲這才傳入餘音耳中。
餘音:……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個只說不做的狗男人!
睡前一敲門,似乎成了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小默契,餘音總是早早的倚在牆邊等他的敲門聲響起。
而陸堯,也習慣了在睡前聽一聲餘音的拒絕,「滾,不約!」
直到……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餘音如約開門。
「夫人,運動完了?」
他每天的開場白都會換,餘音眉眼不動,視線淡然的落到他衣不蔽體的袍子上,「嗯,陸先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