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但丁微微點了點頭。
隔著比賽場內外通訊畢竟是不穩定的,路懷星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通信信號就暫時中斷了,克勞迪婭女士也說:「時候也不早了,羽竹,你不用急著趕回來,先休息吧。」
趙羽竹敷衍地嗯了一聲,結束了這次通訊。
「小竹子,你的傷都恢復好了?」但丁忽然問。
趙羽竹冷淡疏離地回答:「好了,多謝。」
「是嗎?」但丁笑了一下,忽然毫無預兆地動了手,近距離先發制人,趙羽竹一時不查,讓他給按在了廊柱上,但丁怕是早有準備,手裡有一個小手環,咔噠一聲扣在趙羽竹手腕上,然後那機械手環又啪地一聲吸附在了立柱上,等趙羽竹回過神,他已經讓但丁鎖到柱子上了。
「你幹什麼?」
但丁一邊摁住他試圖踹自己的腿,一邊皮笑肉不笑地湊過去:「小竹子,傷沒復發的話,那是你身手退步了,居然躲不開我了?」
趙羽竹微微咬著牙掙動了兩下,意識到那個機械手環不一定又是什麼奇怪的尖端設備,沒有可能憑蠻力掙開,不由得怒道:「但丁,你少發瘋,鬆開我!」
「別動,你這可不是普通表皮傷,你再亂動,以後你就真打不過我了。」但丁眨著眼睛,滿臉無辜的表情,趙羽竹被他氣得面上泛起一層薄紅,卻也拿他毫無辦法。
整個庭院裡只有他們兩個,防衛官們知道長官在與執行主席討論重要事務,自然不會打擾,而但丁的人沒事從來不想引起老闆注意,那樣容易死得快,所以趙羽竹的視線在周圍環顧了一圈,確定不會有人不合時宜地闖進來,反而稍稍鬆了口氣。
「原來太陽防衛官也撒謊欺騙民眾啊?」
趙羽竹腿上的繃帶滲了一點紅色出來,不嚴重,但考慮到這傷已經很多天了,防衛軍團的最高長官也不可能沒有最頂尖的醫療團隊,那麼到現在還能滲出血來,就完全是他自己作的。
「但丁!」趙羽竹驚愕,怒道,「你竟敢——」
他話說一半,後半截沒太好意思說出口,所以但丁笑容滿面地回答:「不能諱疾忌醫好嗎,不脫你褲子我怎麼給你上藥,再說了,之前我給你手術修復的時候你不是也沒穿嗎!」
「那是在醫療室里!」
但丁歪頭:「哦,所以你需要我抱你到屋裡?」
這是重點嗎?
趙羽竹已經乾脆閉上眼睛,不看但丁那張氣死人的臉了。
但丁就只是在上藥而已,他的手法非常熟練,且動作輕柔,幾乎沒有任何不適感。
「好了。」但丁說著,重新幫趙羽竹整理好衣物,「上次你的腰帶還扣在倒數第二個眼裡,現在你是在減肥嗎,我記得趙將軍性別男,並不是那幫過度減肥要瘦不要命的傻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