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霜當時坐在說話之人的對面,如同針尖對麥芒似的,毫不留情地回應:「趙將軍,如果你的射擊成績沒有連續五年輸給我,這段話會更有說服力。」
來了,來了!與會的將軍們一個個正襟危坐,努力用嚴肅表情掩蓋他們圍觀神仙打架的興奮。
長桌兩端這兩位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就算穿著同款制服,也根本就是對方的反義詞嘛。
「我很抱歉。」趙羽竹的笑容依然和煦溫柔,令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他說,「我很理解路將軍對殲敵這項運動的熱愛,但趙某畢竟身擔指揮之職,不能以射擊的準確性來衡量指揮官的價值。」
雙方副官默默在心裡自動翻譯:
路微霜:打槍不準的趙菜雞!
趙羽竹:無腦殺人的路瘋狗!
副官們平靜對望,在彼此臉上看到了一模一樣的自暴自棄——是的,趙羽竹射擊成績比不過路微霜,可那又怎麼了,世界第二比不過世界第一當然是正常的。
只有可憐的副官們,弱小,無助,經常跑圈。
「趙將軍,當初改組星塵軍團,選軍團長的時候,這個職位又不是我強搶你的。」路微霜冷颼颼地哼了一聲,眼神充滿質疑,話里話外都是對方挾私報復的意思。
趙羽竹則好整以暇地回答:「哦?是誰抓鬮的時候偷著做了記號?」
「可是是你先抓的。」路微霜回答。
說完,雙方的眼底都浮起一絲藏不住的笑意,一閃而過,圍觀黨注意不到,只有針鋒相對的彼此才看了個清楚。
一個征戰星空,一個戍衛家園。
依舊是搭檔。
所以副官們到是很清楚,他們就真的只是在習慣性拌嘴罷了,誰也沒羨慕誰的職位,甚至這倆的鏡頭恐懼症一個比一個厲害,要說羨慕,估計是路微霜羨慕不用拋頭露面的趙羽竹。
兩個軍團長吵得熱火朝天,忽然又齊齊停下,一個掃向右邊,一個瞥著長桌左手邊。
路微霜:「戲好看嗎?你們那腦子都是擺設?」
趙羽竹:「我不記得工程部門研發過讓人失聲的設備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