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桑妮轉過頭,對他咆哮,「算出來了,算出來了!」
「什麼東西?」但丁挑眉。
桑妮繼續咆哮:「公式!」
「什麼公式?」
「老闆你傻了?」桑妮大叫,「提升維度的能量公式啊你個傻子!!!」
這話一出,連防衛官都不嫌棄她瘋魔了,以比她更狂野的姿勢撲過去抓起屏幕。
「你看得懂嗎你?」桑妮癲狂大笑,「這可是無名軍團從場地內傳回來的資料,我把它們重新整理配平,然後還得考慮目前我們的實際生產能力,然後……」
她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那些東西防衛官當然看不懂,能看懂的人沒有幾個,大部分都是一邊吐血一邊看,看著看著就熱淚盈眶。
但丁拽過防衛軍團的一個軍醫:「喂,弄點鎮定劑,這幫傢伙被桑妮下藥了。」
軍醫嚇得蹦起來:「啊?」
「她喜歡用文博士發明的那種神經毒素改良藥,用完之後專注度和思考能力大幅提高,副作用是像個口無遮攔的瘋子,這時候你問她什麼她都說,你看著。」但丁轉過去,喊道,「桑妮,我是你什麼人?」
桑妮秒答:「黑心老闆!重色輕友!只知道爬趙羽竹的床,結果爬上去就被拆了當抱枕,廢物!我那麼多藥呢,你給他下啊!丟盡了反派的臉,沒見過你這樣的!」
但丁洋洋得意地轉頭:「你看吧,這都不怕死了。」
「……桑妮女士。」軍醫們走上前,一臉殺氣,「說吧,藥在哪?」
搜出來的違禁藥物被上交給趙羽竹,遭到了軍團長的鄙視。
趙羽竹端坐在桌後,兩指捻起一隻試管,乜斜了但丁一眼,嗤笑:「這點出息。」
但丁:「哎?」
試管被丟進實驗室垃圾桶,趙羽竹用指背抵住嘴唇,以掩飾自己湧起的笑意。
這個有著金色頭髮,漂亮得像個貴族詩人一樣的傢伙,他真正的手段絕不像外表這麼無害,所以但丁是不敢對他用這些亂七八糟的藥嗎?
或許是不敢,但這兩個不敢是有區別的。
他是個不擇手段的黑市軍火販子,他看中的貨從來是搶不來就炸了,但他「不敢」這樣對待趙羽竹。
他寧可得不到。
趙羽竹豁然起身,一手拽著但丁的腰帶把他拉到身前,在他嘴唇上用力地親吻了一下,但丁淡色的唇瓣肉眼可見地充血腫起,趙羽竹似乎心情很好,他把但丁隨手一丟,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