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趙寄還坐在外面等劉玄。
正悠然喝茶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眼角一抬,見到來人,嘖了一聲:「怎麼把狗放進來了?」
來的是一個高挑壯實的青年,乃是少時和趙寄打過架的宋世。
趙寄記仇,這些年一直和這小子不對付,宋世居於外縣,無奈見面的機會少,也就沒什麼尋仇的機會。
如今宋家掌權,這小子跟著雞犬升天做了參軍,調到此地,趙寄刁難他的機會就多了。
還沒站定便聽到趙寄的挑釁,宋世眼睛一瞪:「你說誰?」
趙寄悠悠回道:「誰在叫,就說的是誰。」
宋世氣急:「趙寄,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趙寄嘲諷地彎起唇角:「我耀了,也揚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姓宋的裡面,排資論輩,你算哪號?就算我這麼和你爹說話,他也屁都不敢放!」
「你!」宋世站在那裡,臉漲得通紅,一隻手指著坐著的趙寄卻半天也憋不出話來。
最後,他咬牙切齒地丟出一句話:「趙寄,小心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見人被自己三言兩語氣得話都說不順,趙寄頗為不屑:「再活二十年我都不至於對你小心。」
……
小院裡,韓昭正在給樹灌水,便聽到宅院門被敲響。
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一個七八歲乞兒,他將一份信遞到了韓昭手裡。
打開,只見上面寫著「未時,涼州外十里坡,故人求一敘」。
韓昭神情一凜。
故人?他能有什麼故人?
能在這個世界和他扯故人關係的都不會帶來什麼好事。
韓昭拉住了送信的乞兒:「這封信誰給你的?」
「一個男人。」
「年紀多大?」
「三四十歲。」
「什麼樣子?」
「高高大大,留著胡茬。」
孩童的形容籠統而寬泛,韓昭沒辦法根據這樣的描述猜出送信的人。
打發了乞兒,他繼續拿著信思索,想從這單薄的一張紙上找出更多的線索。
無奈,最後依舊一無所獲。
看來若想知道真相,唯有赴會了。
這件事韓昭沒有告訴任何人,一則,他不想坦露身為十九的過去;二則,他有信心來者無法傷他。
論武功,天下能在如今的韓昭之上者寥寥,就算來的是比韓昭厲害的,他打不過,還不能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