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眨巴了眨巴眼睛,“沒了,倆男的還能怎麼的呀,就過了過gān癮。”
老大一副不相信的表qíng,“別是看花眼了吧,現在女的淨留短髮的,沒準羅小南看走眼了。”
老三指天立地的:“不,不可能,羅小南啥人啊,耗子打他眼前過都能分出公母來,對了,後來那男的,羅小南說看著有點象那個錢多。”
張寧險些沒嚇死,要是羅小南認出他來,他還怎麼活啊?
正想著,老大忽然想起上鋪的張寧來,抬頭問他:“你怎麼睡這麼早,不舒服?”
張寧他們宿舍平時處的還不錯,老大一問,別的人都紛紛問他。
張寧咳嗽一聲,趕緊裝病,說有點不舒服。
整整一晚上張寧都沒睡好,他絞盡了腦汁都不知道怎麼辦,最後他沒辦法了,只好找班主任解決。
張寧的班主任是個中年胖子,張寧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教工室里,桌子挨著桌子,三三倆倆的老師低頭不是判作業就是判卷子,班主任的桌子上也是厚厚的一疊。
班主任和藹可親的問他:“張寧,到底怎麼了,是學習上有什麼問題嘛?”
張寧低頭說恩,隨便問了個題,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張寧實在是沒臉把自己被錢多糾纏的事,說給班主任聽,光想都臊的慌!
他長這麼大,別說男的,跟女的都沒拉過手,就被錢多占了個天大的便宜,張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蹲著想哭哭不出來,越想越憋屈。
錢多不知道從哪蹦出來了,笑呵呵的看著張寧,跟他蹲在一起,吧唧著嘴說:“昨天嚇我一跳,你舌頭真甜,喜歡嘛?喜歡咱們再來一次。”
張寧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錢多被打的呆了下,隨即很不在乎的撇嘴說:“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拿腳踹,來踹我吧。”
張寧實在沒心qíng跟他胡扯,就搭理了臉問他,“你不覺著丟臉嘛?”
其實問也是白問,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人家錢多根本不在乎。
張寧無奈的說:“要不我給你寫作業吧,你放過我好不好?”
錢多一副受到傷害的表qíng,“我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想給我寫作業,我也不反對。”
張寧無話可說,他站起來抬步要走,錢多跟在他後面。
張寧其實是想去廁所解手,現在好了,後面跟個錢多,鬧的張寧也不想去了。
張寧圍著學校繞了圈,走到哪都是無數雙眼睛在盯著看,張寧實在憋不住了,跑cao場的廁所里方便。
cao場的廁所最是簡陋,一進去就是一排的小便池,味沖還髒。
張寧解開褲子,錢多站在旁邊眼珠都不眨的旁觀。
張寧面紅耳赤,斷斷續續的撒了尿。
錢多一臉擔憂的說:“你不會是腎虛吧,尿的太沒勁了,你看看我的。”說著就要解褲子。
張寧嚇的跟兔子似的,嗖一下就躍出了廁所。
錢多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張寧從那時候起,就一直覺著錢多是在拿自己開涮。
幸好寒假很快就來了,中間張寧被騷擾過幾次,錢多給他買了雙手套又給買了幾雙厚襪子,張寧死活沒要。
張寧現在是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學了個撲克臉,跟誰都是愛搭不理的。
周圍的人開始奇怪了,因為錢多變態是變態點,但平時最多就是占人點便宜,摸個屁股什麼的,照現在這個意思看,錢多不會是真喜歡上張寧了吧,不然都半學期了,怎麼還不消停?
大家本來調侃的目光,現在看在張寧身上成了玩味,據宿舍老三見多識廣的哥說,還真有男的喜歡男的。
宿舍老大嚇了一跳,“倆男的怎麼做啊?”
老三掃過張寧清秀的側臉,暗吞下吐沫,在老大耳邊耳語了兩句,嚇的老大一愣一愣的。
老三意猶未盡的說:“再怎麼弄,倆男的反正也生不了孩子,我哥說做這個的都是流氓罪,抓住要判刑的。”
倆人邊說邊看張寧,張寧渾身不自在,就跟真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老三還在說著:“前段時間嚴打,咱們這兒就進去倆,在廁所里被抓著的,有個還是有老婆孩子的,你說丟人不丟人?”
張寧匆忙從宿舍里跑出去,迎面碰上要找他的錢多。
錢多這段時間沒事就找他玩,張寧是轟也轟不跑,宿舍其他人開始是當笑話看,不當回事,到後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錢多喜歡摸男人屁股不假,但自從跟張寧膩著起,就跟個正常人一樣,誰的都不摸了,就是偶爾對著張寧發呆,跟個花痴似的,有人沒人的就敢問“你喜歡我不?”
張寧每次都繃著臉說:“你腦子進水了?”
錢多就一臉陶醉的說:“恩,我是中了你愛qíng的毒。”
笑的老三差點岔氣。
第3章
張寧總算趁著放假的時候,給自己鬆了口氣。
過年的時候,農村也沒什麼農活,而且這麼多年了,為了讓張寧好好學習,家裡的活都是張寧的父母還有三姐在cao勞。
張寧最上頭的兩個姐姐兩年前就都出嫁了,現在小日子過的不錯,過年的時候還給娘家拿回來不少東西,張寧學習又那麼長臉,笑的張寧父母嘴都合不攏了。
唯一一件的煩心事就是張寧三姐的婚事,張寧的爹想著給他三姐找個好婆家,但三姐張貴英是個非常要qiáng的人,別人說的親她一概看不上。
張寧臨回學校前,他三姐拼命叮囑他,讓他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