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这段关系整理干净了心好累”“今天在拍摄时见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但可惜我不能养宠物”“结束海外公演周末回首尔要不要给你带点当地纪念品”“这三天加起来可能睡了五个小时上台的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认识xx团的门面吗听说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又收到了后辈的纸条对方长得挺帅的我要不要试一试”“好吧我确实不喜欢粘人的年下男”“果然我和她在取向上还是高度一致的”等等等等,这些碎碎念让郑泽运怀疑Shu是不是把自己当树洞了,但转念一想,以前他不就想听她对自己说这些吗?
现在在换了个芯的Shu这里达成心愿,他哭笑不得。
但还是继续听了,也认真给予回复,比起伙伴、恋人,他感觉自己更像是Shu的监护人。
某个通宵作曲的夜里,他接到了她的电话,电脑右上角显示了现在的时间:11月9日3点17分。
“没睡还是醒了?”郑泽运问,已经习惯了她突然的出现(无论用什么形式),因此也不觉得被打扰。
“没睡,睡不着。”她说,声音低低的,兴致不大高,“祝你生日快乐,下午我要飞一趟英国,0点的时候用不了手机,所以提前对你说,不是记错了。”
“好,谢谢你。一路顺利。”
“我们也认识蛮久了,你老实告诉我,有没有想过回去不了的可能性。”
他握紧电话,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泛出血液凝滞的青白色:“……当然。”
“要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的话,那不如就保持现状过下去吧。”
“啊……也只有这样了。”
“我的意思是,”她在电话那头放轻了声音,话语通过电流传递给他,像套被子时飞出来的细小绒毛,钻进耳朵,搔弄敏感的内耳廓,“你要不要……忘记她,和我试试看?”
“反正我们俩看脸也没有区别,你能喜欢她,理应也会喜欢我不是吗?”
郑泽运愣住,右手的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完全没想到Shu会说出这种话。
这么久以来,他从没想过把她当成沈意疏,以及凭着那多出来的十几年经验与记忆去取巧占有她的心,太卑劣了不是吗?
“我认真的,你不要觉得我是半夜发疯说胡话。”Shu的语气变得急切,飞快解释着,“一开始的确没把你说的那些放心上,就算你和另一个我恋爱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经历的那些我又没有经历,不能只因为我们都叫沈意疏长得还一模一样,我就平白无故多一个便宜老公吧?”
“但是有个无论如何都可以包容我并给予我回应的树洞还挺不错的,有时我甚至会忍不住嫉妒……沈意疏,明明那么幸运了,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地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