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1月份要发个人单曲,还能上台表演么?”沈渡又问。
“难说,这个月反正是上不了台了。组合的活动去不了,个人的活动也没个决断,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看起来并不丧气。”
“其实我的心现在正在流泪,只不过不想在你面前露怯才佯装没事,这两天已经哭了好几场了。”
沈渡一眼看穿沈意疏又在信口胡诌,但也不拆穿,还有心情跑火车看来问题不大。
“不开心又能有什么用呢?我都已经在这儿了。”
沈意疏把病床上的枕头立起来当靠枕,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后靠上去,视野里是漆得雪白的天花板,她开始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沈渡:“好不容易熬到年末,期待已久的舞台上不了,solo活动大概率草草结束,还要连累队友花更多时间精力补我的缺,这就是我最近几个月一直push自己的成果。如果是以前我可能就会很难过,但现在不了。”
“那天来医院的路上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一只耳朵真的聋了对我会有什么影响。认真想想,好像也不过是工作生活会增加一些麻烦,我可以承受这个最糟糕的结果吗?我可以。滨崎步中岛美嘉不也还在继续唱歌吗,她们都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会做不到?”
“我录完《Ibegyou》梶浦老师和我聊了一会儿,夸我唱得很好把歌曲中的感情表现得非常到位,但也劝我‘不要沉浸在甜蜜又焦虑的痛苦中’,更‘不要过分倚靠那个东西来创作’。人要被爱,也要爱人,不是不掏空自己就不真诚,不是血泪俱下才叫感动。人的理性与感性、坚强与脆弱、痛苦与欢欣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同生共灭无法切分,既然还活着,就应该与它们活在一起。”
“我现在就是带着它们一起活。”
听完这番话,沈渡又沉默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这次生病似乎对你影响不小”。
“我认为人的想法是可以随时改变的。”沈意疏引用了一句隔壁鸡社社长的名言,“要不然你以为我能和你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沈渡:……
接下来小一周的时间里沈渡还真就在医院待着,俨然一个免费陪护,直到沈意疏病情好转听力恢复了快八成。他那副富贵闲人的模样看得她相当疑惑,而且这期间还跟着她一起看完了整场FNS歌谣祭,并夸赞成员们唱歌跳舞都很好,“难怪沈淼淼这么喜欢”。
沈意疏:”你居然会夸人?不可思议!”
沈渡:“我以前没夸过你吗?”
沈意疏:“巧了还真没有。”
沈渡:……
#这对兄妹今天也很和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