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今天,他覺得自己似乎看清楚了愛情的模樣。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是愛情。
當於晨說出離婚的那一剎,他心裡的憤怒,他腦海中翻湧的惡念,他隱藏在心底不願,共同衝擊著他的理智。
所以他無法像平時一樣鎮定的和於晨解釋,也無法好好地和於晨說明他的心情。
他的心緒太過複雜,但是感情卻在這一層層的緊密包裹中越發清晰了起來。
他不想離開於晨。
他不和於晨分開。
他甚至懼怕,於晨拋棄他。
他和於晨生活了這麼久,感受著對方的呵護和情誼,感受著他的溫柔與包容。
他愛於晨,早在他第一次把自己交給於晨的時候,他就已經愛上了他。
他以為他愛的不深,其實只是他不敢低頭去看罷了。
愛的太深,太難脫身。
他懼怕自己在分離時無法抽身,卻沒有注意到,他早已深陷其中了。
他早就無法抽身了。
凌青睡的並不安寧,偶爾會醒來一下,感受著身邊人的呼吸與體溫,又再次睡去。
他沒有做夢,斷斷續續的睡了一個晚上。
於晨第二天醒的很早,凌青還沒有醒,他也就沒叫他,只給自己的秘書發消息說今天可能不去公司了。
凌青昨晚的狀態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於晨很擔心他,更擔心他不願意告訴自己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看著低頭安睡的凌青,第一次覺得,他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遊刃有餘,看起來無堅不摧,可是,卻也會不斷的需要別人的愛意和保證
他像是養在水裡的一株花,看起來已經離開了泥土,不需要養分,但是,卻還是會因為水分不足而枯萎。
於晨猜想,他在另一個世界,大概在家庭或者愛情方面受過傷。
凌青說他沒有愛過其他人,那麼,大概率應該是家庭把。
他的父母離過婚?
或者他身邊親近的人離過婚?
他正想著,就看到凌青醒了。
於晨親了親他的額頭,「早。」
凌青有些懵,「你沒去上班?」
「今天不忙,在家裡陪你。」於晨笑道。
凌青點了點頭,意識也慢慢回籠。
他看著於晨肩上的牙印,甚至連鎖骨旁都有一些痕跡,心虛道,「疼嗎?」
於晨低頭看了一眼,笑道,「當時疼,現在不疼了。」
他怕凌青自責,抱著他說道,「沒事,就當是蓋章了,還挺難得。」
凌青心疼的伸手摸了摸,覺得自己也太狠心了,怎麼咬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