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弱地伏在他膝上。
紀恬哭得梨花帶雨,在他面前,像個虔誠的信徒,而他是至高無上的神祇。
紀恬知道這男人喜歡別人服從他,也喜歡看別人的卑微姿態,於是她乾脆將姿態放得很低,只為回到他身邊。這幾天在外面過得太差了,如果時慕揚還能像從前那樣對她,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時慕揚打量著她,突然笑道:「我相信,你沒有殺他。」
「真、真的嗎?」紀恬驚喜地睜大眼,她就知道,時慕揚不會不管他。
「當然,紀小姐。」他低頭,嘆息道,「因為,是我殺的啊。」
「什、什麼。」紀恬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時慕揚帶著矜貴的假笑,抬腳蹬在她肩上。
「蠢物。怎麼,很意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覺得老子應該愛你愛得死去活來?」
她痛得神色扭曲了一瞬,看著眼前的男人,卻不敢流露出一絲怨恨,紀恬問:「為什麼?」
時慕揚可沒有給人解答的習慣,他最喜歡看人自作聰明的模樣。
「念在你跟過我一場,給你十秒鐘,離開我的視線。做不到的話……」
叢林裡巨蟒探出頭,一雙燈泡似的大眼,炯炯有神盯著紀恬。
紀恬哪裡還敢追問,!,她帶著不甘,連忙逃竄離開。
時慕揚抵著下巴,彎了彎唇。
他最厭惡被人騙,被人耍。可以不喜歡他,但是不能嘴上說著深愛,行為卻辦不到啊。
第一個騙他說喜歡他的人……
沒事,第二個第三個,後來無數個,一個比一個慘就對了。
紀恬跑出林子,兩個男人這才圍過來。
「怎麼樣?」
一個男人笑著:「我們兄弟也幫你了,時老大對你無心,我們會好好疼你的。」
說著,他攬住紀恬的腰肢,親了過來。
紀恬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事到如今,走到這一步,她退無可退。她撫摸著男人後頸,忍住噁心迎合他。
另一個男人見了,舔了舔唇,也欺身過來。
衣裳掉落一地,紀恬一邊反胃一邊想,早晚她會殺了他們,這樣她的過往,就誰也不知道,也可以當做沒發生。
時慕揚回去,看見當年第一個,以告白之名把他騙過去、害他被打斷一跟肋骨的人。
少女還是中午那個姿勢,趴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時慕揚陰惻惻看著她。
收拾完紀恬愉悅的心情,在看見她時,明顯又不怎麼愉快了。
他看一眼放在小几上的飯,發現竟然一口都沒動。
時慕揚臉色一沉。
這貨一天沒吃,她是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