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朝安的话语还未出口,一个吻封住了他的嘴,此时盖头只掀开了半边,朝安的眼睛依旧被挡着,他看不清司暮的脸,不知道司暮是以怎样的表情吻住他,只是觉得这个吻很温柔,很不真实。
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们的记忆里全都是彼此。
朝安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推开司暮的,司暮一定是把他当成了妹妹,可是身体却僵硬的动弹不得,他发现自己竟然并不讨厌这个吻,并不讨厌司暮亲他,这代表了什么,朝安不需要细想就已经心乱如麻。
司暮心里同样很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设想之外的举动,他明明只是想和朝安成亲的,只是想圆一场年少的梦。
现在他梦想的一切都得到了,他和朝安拜了堂,还喝了合卺酒,他不应该再贪婪的索取更多的东西,可看到暗恋多年的人穿着喜服,坐在自己身边,就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他。
或许他是不想太快结束这个梦,不想和朝安回归到以前那副兄友弟恭的状态中,他从来都没有把朝安当兄弟,他爱他,在他第一次从梦中见到他绯红的脸颊,听到他细碎的哭声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司暮缓缓闭上眼,将朝安压倒在床上,他抬起朝安的下巴,叩开朝安的牙关,让这个吻更深入,两人都有些动情了,吻的难解难分,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掌划过朝安胸口细腻的肌肤,带起一连串陌生的颤栗感,朝安才猛然惊醒过来。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一下偏开了头,手脚并用的想从司暮的身下挣脱出来。
司暮也清醒过来,他连忙起身放开朝安,却见朝安身上的喜服已经被解的差不多,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那张盖头已经落到地上,显露出朝安的面容。
朝安脸色通红,连忙把衣襟收拢,朝着床脚缩去。
司暮看到朝安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的慌乱模样,心里很自责,连忙将被子掀起来裹在他身上,有了一层阻隔,朝安才觉得没那么难堪了。
元,元州,你弄错了,我不是娇娇。
我知道。
朝安听到司暮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我知道三个字,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司暮灼热的目光,立刻仿佛被烫到一般移开了眼。
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仿佛呢喃一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司暮本来打算把这么秘密带进坟墓里,可他最后还是说出来了,或许也是不甘心吧。
朝安抱着被子不说话,烛光明明灭灭的照在他的侧脸上,美好恬静,可了解朝安所有习惯的司暮却知道,朝安的沉默就是拒绝。
预料之中的结果,可还是很失望,司暮压下那股难过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到:抱歉,你先在这里休息,我明天送你回去,你放心,今晚发生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司暮从床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他刚将手搭在门框上,背后传来朝安轻轻的声音:那杯酒有问题,你知道吗?
司暮脸色大变,他猛然看向桌上的酒壶,又连忙看向朝安:这不是我安排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安安,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强迫你。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现在就去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司暮急的脑门上都是汗,心里狂骂那个多事的混蛋,简直是想害死他,等他查出来他非得打断他的腿!
朝安看他慌乱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傻,这么明显的事竟然到现在才看出来,他总觉得元州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其实那有什么传闻不可尽信,只是元州对他是特殊的而已。
想到这里,朝安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说到: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一下让司暮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然而朝安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心提了起来。
可是我现在很难受,像火烧一样朝安一字一句的说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暮,把司暮看的喉咙发紧。
我去给你叫大夫?
嗯
司暮又回到门口,手却始终没拉开门,站了片刻后,他回过头看向朝安。
其实我也可以治,就是方法特殊了一点,你要试试吗?
朝安偏着头看他,仿佛看到一条大尾巴狼在摇尾巴。
好
第124章 番外(三)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照进居室, 在房间中央形成格子形状的光影, 燃了一夜的红烛终于熄灭, 只在桌上留下小小一滩蜡油。
床上的帷帐放了下来, 透过层层叠叠的红纱, 可以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床边还散落着凌乱的喜服和褶皱的军装。
某一时刻,朝安的睫毛颤了颤, 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当他目光转到身侧睡着的男人脸颊上时,关于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让他瞬间红了脸。
朝安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来, 小心拿开司暮放在他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的走下床, 准备开溜。
正所谓三十六计, 走为上计,只要他跑的够快,昨晚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然而朝安刚刚迈出脚,司暮低沉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来。
安安, 你想去哪了?
朝安身体一僵,有种考试作弊被抓包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 故作平静的转过身。
原来你醒了啊, 时候不早了, 我先回朝家了,免得我母亲担心。
伯母那里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送过信了,说你晚上歇在司家了,反正你以前不也经常留宿吗?
朝安心里嘀咕了一句,我以前留宿的时候可没发生这样的事。
你什么时候去送的信?
司暮勾起嘴角,对着朝安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朝安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谁知道刚走到床边,就被司暮一下拽了下去,司暮抱着朝安一滚,就把朝安压在了身下。
朝安身上穿着白色的斜襟里衣,司暮拨开他的衣领,看到他锁骨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如横亘在雪上的红梅,一股燥血涌上头,司暮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沉起来。
朝安和他挨得近,清楚的感觉到了司暮身体的变化,心里立刻产生一股危机感,当即想要跑路,毕竟他昨晚可是深受其害。
朝安不动还好,一动就蹭到司暮,司暮闷哼了一声,压制朝安的力气也加大几分。
他凑到朝安的脸侧,咬住朝安的耳垂,用诱哄的语气说到:安安,帮帮我,我好难受,用我昨晚教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