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界良心麻子臉這才從怔愣中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關閉了設備。
蔣無上前幾步蹲下,伸手抱起大少爺磕在地上的腦袋,扯了個蒲團墊底下。
「哥?」他拍了拍蔣舒聞的臉。
蔣大少悠悠轉醒,剛一對上蔣無那張臉,立刻就變了表情:「想我還錢?做!夢!」
他那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因怒火而扭曲起來,就像是一隻炸著毛露出尖牙的貓。
兄弟倆這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蔣無嘆了口氣,迅速扯開蒲團站起身。
只聽咚的一聲,蔣舒聞的腦袋再次撞上金屬地板。
接連遭受兩次重創,他兩眼發昏,後腦陣痛不斷。捂著腦門在地上打滾,醜態盡出。
方希想衝過來,卻被石敢攔在了駕駛艙里。
蔣無聽到裡頭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顯然這女助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哥,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咱們慢慢耗。」
丟下這句後,蔣無帶著立功的狗兒子們和鼻青臉腫的石敢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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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打起架來卻跟母老虎一樣。」石敢抱怨道。
蔣無從冰箱裡拿了一袋冰塊,用毛巾包著遞了過去:「今天辛苦了,事成之後,給你加薪。」
「謝謝二少。」石敢接過,敷在了嘴角。
蔣無捏著根棉簽沾了藥酒,點在其他沒被照顧到的傷口上,目光掃到石敢的脖子,頓了頓:「這是什麼?」
看著像是被什麼動物的爪子撓過一樣。
「害,」石敢拍了拍大腿,滿臉的悲憤:「別提了,那女人的指甲忒長,朝我臉這麼抓過來,差點去一層皮!」
蔣無捏著棉簽拭了拭,藥水滲進細長的傷口裡,看著還挺深。
哪個人的指甲能撓成這種傷?怕不是在指甲縫裡安了刀片吧?!
蔣無若有所思地盯著看,半天沒吱聲。
過於專注的眼神倒是把助理給看害羞了。
石敢撓了撓後腦勺:「二少,你今天挺溫柔的。」以前他就算受了再重的傷,蔣無都不會看過來一眼,還會怪他沒用,將他從頭到腳數落一通後,就躲自己房間裡砸東西發脾氣。
哪會像如今這樣又是遞冰袋,又是幫塗藥酒的。
蔣無收回視線,對上助理憨憨的眼睛:「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得跟以前不同了?」
石敢點頭。
蔣無笑了笑,解釋道:「不管是誰,從鬼門關那走過一回,多多少少都會改變的。」
海王:【你可真是個機靈鬼兒~】
蔣無:『那必須的。』